第002章 夢一場接一場[第2頁/共4頁]
看著她走遠了,我的哭喊變成了抽泣,漸漸地又有睡意湧上來了……
我拎著外套四下瞅,中間位子上的大姐,用手指指車廂中間一名年青的男人,他現在正背對著我忙於攙扶那些方纔摔成一團的人。
大姐說,衣服是他給你蓋上的。
外婆把飯遞到我手裡,低聲說“孫婆昨晚投潭他殺了,今早上剛被人從潭裡撈上來。”
再叫郎中來也無濟於事,注射、吃藥、掛點滴就不見好轉,也查不出病因。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展開眼睛卻發明本身在水裡,四周非常地溫馨。
跟花磊話彆後,我揹著包沿著沱江的街道一條條地走疇昔找外婆。
我都已經是大二門生,纔不要回到媽媽肚子裡去,我要回北京讀書贏利……
她也不理睬外婆,彷彿方纔甚麼事也冇產生過一樣,吃完飯把碗筷往小木桌上一放,起家走了。
一把奪過我手裡的飯碗摜在小木桌上,劈臉就甩了我一記清脆的耳光,
“讓你不好好用飯,一個小孩子問這麼多乾甚麼?”
俄然有雙女人的手狠狠地抓住了我肩膀,一張清秀卻冰冷的臉俯身正對著我,眼睛裡充滿了紅血絲,聲音不大但很有力量地低吼,
如何回事,我還冇上學?莫非這也是在做夢,還冇醒?
那大抵是我們10歲時的春季,花嬸家的寶貝兒子花磊俄然一改常日裡的奸刁拆台勁兒,蔫了吧嘰地,不但茶不思飯不想地,還上吐下瀉建議燒來。
郎中一走,病情又幾次,還變本加厲燒得更狠,躺床上瞪大眸子子,滿嘴彆人聽不懂的胡話,身材儘冒虛汗。
我不解地看了看外婆,又轉轉頭去看孫婆,吊腳樓下甚麼都冇有。
外婆拍了拍我腦袋,“還冇醒呀,都將近上學的人了,今後可不能這麼貪睡,會遲誤聽課學習的。”
這究竟是如何回事呀?
“你還在睡呀,從速給我起來。”
我撲騰著四周瞅,俄然聽到頭頂傳來一個聲音:
我躺在乘涼的竹蓆上,含混中感遭到外婆在中間燃起了艾香用來擯除蚊蟲。
外婆聞言,倒是神采一變,但很快又平靜了,朝我敲了敲碗筷,
花嬸從外村請了做道場的法師,又是敲鑼打鼓,又是燒紙錢蠟燭的,還專門請人畫了圖紮了靈屋(燒給過世了的人住的冥屋)。
孫婆一個白叟家早晨還要去哪兒?
花嬸急得直抺眼淚,但也束手無策。我跟著大人們在花嬸家瞎轉悠的時候,俄然望著床上躺著的花磊,衝花叔花嬸說,“有個白鬍子老爺爺老是拿著掃把追打花磊,你們快攔住他呀。”
孫婆似有難言之隱冇有出聲,臉上掛著我向來冇有見過的奇特笑容。
中巴已經到了沱江鎮的主街道,因為有白叟俄然橫穿馬路,司機從速踩了刹車,估計也是嚇得夠嗆,他竟然忘了罵人,隻顧著大口喘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