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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媽媽搖點頭，“大蜜斯管家，你既是大蜜斯遣來的，自是你來問。”

想到這裡，她忙又回到屋中，見丫環們與桂媽媽俱不在，想來是去沐浴了，便靠近藍媽媽耳邊，將心中所想說出來。

綠珠這才發明本身說話說過了，忙收斂了臉上神采，上前與藍媽媽見禮。

說到這裡，怕藍媽媽又說甚麼擠兌她去請華楚雅，便忙道，“倒是有了好主張，現在護院就在外頭，讓他們出去將屋中服侍的丫環都綁了，明日再做決計。至於桂媽媽，我從漱玉齋從令人來照顧便是了。”

藍媽媽拉著丁香，走近桂媽媽，喝道，“已經全吐出來了。”

見藍媽媽看著本身不為所動，綠珠垂下雙眸，道，“前院本日並無客人，下毒之人定是屋中的丫環。等我稟瞭然蜜斯，定要綁了人一一查實。”

“憑你也敢與我家蜜斯並列麼？行事如此放肆，是大蜜斯縱的你？”藍媽媽冷冷地說道。

“這……”綠珠難堪地看了看天氣，沉吟半晌道，“那毒可都吐出來了，理應無事。寒冬雨夜請大夫，隻怕請不來，還是明日再請罷。”

等再次吐完了，她一邊接過中間丫環遞過來的帕子，一邊擦嘴。擦潔淨了，纔想起華恬是要看桂媽媽不利的，現在她與藍媽媽過來，不啻於救了桂媽媽，這不是違背初誌了麼？

藍媽媽雙目微眯，盯著綠珠的行動，判定她到底知不知情。

小丫環們年紀都不大，那裡見過這些？當即嚇得此起彼伏地大聲尖叫起來，連連驚呼桂媽媽瘋了。

這時一向旁聽的丁香問道，“綠珠姐姐，桂媽媽中了毒，但是要請大夫？”

綠珠眸色幽深地看了丁香一眼，點頭道，“既如此，便去請大夫罷，我稍後便叮嚀下去。不過，夫人先前那事，惹得鎮上的大夫都不肯意來華府了，恐怕不好請。當然，我們極力請來幫桂媽媽醫治。”

藍媽媽聽了，搖點頭，道，“不礙事的，一次那裡夠。”

並非是她真擔憂桂媽媽，但願綠珠請大夫幫桂媽媽看病。隻是她之前曾經做出過向桂媽媽“投誠”的行動，這時必定不能無動於衷的。

不過她心中畢竟底氣實足，即便是見禮，也帶著一份模糊的倨傲，若不是藍媽媽在江湖中見慣了各種麵孔，倒被她騙了去。

桂媽媽竟然在烏黑的雨夜中吃糞，還一邊吃一邊吐。

桂媽媽踉踉蹌蹌，扶著桌子走出來，厲聲叮嚀丫環去盛一桶糞便過來。丫環們反應慢，桂媽媽逮著比來阿誰，就是一頓抽。

等屋中丫環終究出來接待，綠珠便招了人過來，冒充讓藍媽媽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