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自相殘殺[第2頁/共4頁]

“母後放心，此事兒臣全權交由代相安排，他辦事我放心。”

二人想起之前蒙受的非人報酬，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再度爬上心頭，抖著身子將皇後交代他們做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了出來，包含每日在天子的炊事中下毒，用藥減輕皇上的痛苦，還包含皇後另有一奧妙戀人，二人不時在密室幽會，至於那名姦夫究竟是何人宮女並不知情。

皇後看著終究裝不下去的太子，擔憂大過放心：“可有泄漏了風聲？”

何銘踢門出去的時候，代婉正站在視窗看著內裡的宮人將走廊掛滿悼布，雪色的綢。大紅的柱，紅色的雪，刺目標色彩交相照應煞是都雅，彷彿在祭奠行未到臨的血腥。

何銘眼睜睜看著睡意昏黃的幼弟被母後牽在身邊，占有那本該屬於他的位置，即便之前便已預感到此番場景，可真正看到卻又是另一番感受，怔怔喚了聲：“母後。”迴應他的隻要冰冷的背影，一股毀天滅地的憤激仇恨在胸口升騰，何銘的雙目紅的幾近滴出血來，仰天大笑：“好，好，好...人說虎毒不食子，母後既然暴虐如此就休怪兒臣不孝。將人帶上來。”

這個女人的確不簡樸，即便被當眾戳穿麵孔仍然能夠平靜自如的倒打一耙，隻可惜她的痛心之辭並未獲得任何迴應。全部武裝的軍隊仍然保持著本來的行動，彷彿並未聽到她的號令。

東方出現魚肚白，第一道晨光打在大殿外的鍍金龍雕上，不曉得迷了多少人的眼睛。至此，世人算是整整跪了一天一夜。

略微思考，額首輕搖：“不當，左冷在軍中名譽極高，如果冒然撤除不但會擺盪軍心，也會給周邊國度可乘之機，不管哪一點都倒黴於太子的江山社稷。倒是滸侯，此人用心叵測，輔政期間千方百計在朝廷安插親信，步兵京都，他纔是目前的親信大患。”

被湯藥吊了七天的命，老天子終究放手人寰，傳聞死狀非常慘痛，嘴巴大張眼眶眥裂，吐的血染紅了被褥。

“太子耐久食用五石散，早已神態不清，現在竟然在先皇骸骨未寒之時說出此等大逆不道的歪曲之言，本宮甚為痛心。你們還愣著做甚麼，還不從速將太子帶下去，讓太病院的人好好診治。”

“多虧先生神機奇謀，早在一年前就奧妙前去諸侯封地借兵，若非如此本殿怕是要死於親生母親的之手。何銘癡頑，先生失落那段時候竟一度心生思疑，衝犯了先生還瞥包涵。”

“殿下忍的不錯，待明日以後全部天下便會蒲伏在太子腳下。”

話音剛落，伴跟著無序的腳步聲，太子何銘倉促趕來，看到滿床的血汙有一刹時的遊移，繼而跪趴在床邊，握著父皇的手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