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斬草除根(二)[第1頁/共3頁]
“臣妾大膽,想先請皇上允準一件事。然後再向皇上奏明那第四種傳言。”婉容說著,竟從座中站起家,屈身跪倒在天子跟前,滿臉透暴露的都是委曲的神情。
“甚麼?”天子現在的重視力都集合在婉容身上,被景暄冷不丁地一問,還未回過神來。
“如何,聽愛妃的話音,莫非還會有第四種傳言嗎?”天子被婉容逗弄得終究問出了聲。
婉容聽了天子與景暄之間的一番問答後,卻道:“如果關於太妃母女死因的第四種傳言失實的話,那麼便可據此推斷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了。”
婉容愈是見天子焦心著要聽下文,愈顯得安閒不迫起來。她瞟了一眼身邊坐著的景暄,看她兀自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樣,彷彿底子冇有在聽本身說些甚麼,遂成心遲延著,不急於說出那第四種傳言,反問天子道:“論提及這三種傳言,若依第一種,太妃母女當得忠烈二字,其事蹟足以叫史官寫入貞女傳,流芳百世;若依第二種,因憤怒李進忠主張兵征剿江陵王而陡生殺機,固然心腸暴虐了些,但尚屬凡人皆有的心機,是非對錯陛下可不必窮究;唯有這第三種說法,若果然如此,則太妃母女自不免有包藏禍心,大逆不道之嫌。臣妾敢問皇上,您以為三種說法當中,究竟是哪一種說法更靠近於真相呢?”
“姐姐與mm一樣,整日都在後宮以內,就冇有傳聞過尚儀局中五位宮人一夜間病亡的動靜嗎?”婉容先向景暄問道。
景暄仔諦聽著天子的敘說,神采重又變得陰沉起來。她模糊感覺江陵王彷彿是在成心做戲給朝廷使臣看,但因為手中貧乏充足的證據而躊躇不決,不便公開提出質疑,隻喃喃道:“容臣妾再想想,容臣妾再想想。”
天子見狀,知她仍未思慮全麵,隻得把目光重新投向婉容。
景暄腦筋裡靈光一閃。但覺麵前一亮,持續向天子問道:“派往江陵城傳詔的使臣回朝後可曾向陛下提及過睦王的動靜?”
這一回,連景暄也被她這話所吸引,凝神諦視,盼著她持續說下去了。
天子打斷她二人的話,厲聲責問道:“宮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上高低下,為何冇有一人向朕稟奏過!”(未完待續。)
婉容見天子聽得專注,心中竊喜,慢條斯理地接著說道:“以上兩種說法以外,宮裡還悄悄傳播著另一種聳人聽聞的說法,傳聞太妃母女是聽到皇上派人傳召江陵王返京的動靜後,擔憂皇大將對江陵王倒黴,故而以死示警,禁止江陵王返回長安。≥ 這三種或是公開、或是隱蔽的傳言,皇上想必都已傳聞過吧。”
“臣妾不識汲引,再次懇請皇上另賜臣妾封號,縱是降位為妃,臣妾也心甘甘心。”
他也曾向江陵王府長史探聽過睦王現在身在那邊,並提出願接睦王一同返朝覆命。那長史卻說外界傳言江陵王無端囚禁睦王純係彆有用心之人企圖讒諂之辭。據他說,原是睦王前些光陰奉旨南下吐蕃路過江陵,因在江陵城中看中了一名仙顏歌姬,這纔不顧江陵王的一再勸說,執意留下多盤桓了數日。在朕派出的使臣到達江陵城的三天前,睦王已自行分開江陵城,出前去邏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