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延英議政（三）[第1頁/共3頁]

天子感覺柳毅所說進人的體例雖不如出人的穩妥天然，但一時候確切也想不出有更好的體例，便說道：“先生所說依朕看，大抵可行。隻是一來先帝新喪，二來後宮貧乏主持之人，選妃之事不宜行，而肘腋之患不除，朕寢食難安，為之何如？”

李進忠笑著勸道：“柳兄過謙了。朝野高低有誰不知當年的‘布衣宰相’，柳兄不做這其中書令，莫非是要鄙人來做嗎？”

“但是……”謝良臣頗感難堪，囁嚅著想再辨說兩句，可柳毅已不給他開口的機遇，獨自接著說道：“宮人的輪換最好和陛下遴選嬪妃入宮同時停止。≥ ≦可命新遴選入宮的嬪妃每人自帶三五名侍女以充分禁苑。其他雜役人等依成例裁汰換新便可。經此三途，再緩緩輪換采選，不出一年，大明宮內天然隱憂儘無。”

柳毅早推測天子會有此問，微微一笑，拱手答道：“事急從權，先帝在地府之下，是會諒解陛下的難處的。再得，皇上選妃是為持續龍脈，天然分歧淺顯人家婚嫁之事，更何況東宮嬪妃殘落，先帝生前多次提出為東宮選妃，都被陛下回絕，臣覺得皇上不必有此顧忌。至於主持選妃之人嘛，據臣所知，先帝嬪妃中現存身份最尊者唯有麗妃……”

柳毅早已發覺一旁站著的李、吳二人皆麵露不虞之色，見天子立時就要授職於本身，倉猝跪倒說道：“臣離朝日久，無尺寸之功，積日之資勞，不宜驟居宰相之位，請陛下三思。”

天子看著柳毅答道：“晉國公身上已擔著差事，此事就交由先生來辦，擬出個議事的章程來，待下回議決後著為令式。林樹已任中書侍郎，常日當差的地兒離此不遠，就由他來幫手你。朕還想在此殿中安息半晌，你們且退下吧。”

而如采臣之說，北軍將領品秩低而任重，南軍將領位尊而職輕，則南北軍相互製衡之勢已成，宮廷防務備矣。”

李進忠迎頭碰了一鼻子灰，心有不甘，想了想，又摸索著問道：“皇上既責臣籌劃延英議事，還請陛下明示，此後何人可入這延英殿中參與其事？”

他這番話說完，李進忠、吳弼皆心存不滿，但又找不到合適的來由辯駁他，隻要天子聽了柳毅的話，感覺甚合已意，獎飾道：“好一小我員輪轉之法，南北製衡之勢。先生智計涓滴不遜於當年，朕得先生出山幫手，如得一寶。目下裴百藥已奉旨離京擔負先帝山陵使，中書令一職出缺，不如……”

李兄所言南北衙分統禁軍，自無需臣贅言，陛下如欲行之則行之，如欲廢之則廢之，此中關頭，一在於成軍範圍，二在於統軍將佐，成軍範圍陛下聖意專斷，臣不敢妄言，唯統軍將佐，臣覺得好用品秩較低之人，北衙禁軍宿衛內廷，其責重於南衙所統諸衛，如統軍品秩與南衙諸衛大將軍相埒，極易構成北軍獨大的局麵，有違南北衙分統禁軍的初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