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上元夜宴（二）[第2頁/共3頁]

天子氣得站了起來，衝裴百藥和景雲叢叮嚀道：“你們出去，替朕訓戒訓戒這群傢夥，再要聒噪，當即亂棒打出。”

“太子一貫仁孝，毫不會無緣無端地指令人出來替彆人頂罪，倘若不查清楚，問明白就下旨措置，慢說太子不平，就是妾身也感覺對不住吳賢妃我那不幸的姐姐呢。以是，請陛下暫息雷霆之怒，給太子一個發言的機遇吧。”

她的話音剛落，芙蓉便帶著夏嬤嬤從殿外走了出去。

天子仍站著不肯回身坐下：“宮中之事，皇後摒擋便是。惡子不肖，要措置他，過後跟朕說就是，朕定不姑息放縱。”

芙蓉當即辯駁道：“夏氏精通醫術，又與汪氏瞭解，李大人，若不是她下的藥，又會是誰呢？”

你現在避重就輕，妄圖大包大攬，自擔罪惡，可惜晚了點兒。”說著，衝芙蓉叮嚀一聲：“叫她出去吧。”

我想，這三個題目對於夏夫人您來講，恐怕不難答覆吧。”

“我承認，我就是幕後的主凶。”夏嬤嬤的語氣非常平平。

過了半晌，劉秀士腳步盤跚地走了出去。

他事前獲得過景雲叢的奏報，深知此事細究下去甚是不當，成心借尚敬的供述迅體味此事，便佯作憤怒，把手裡的茶碗擲向太子，罵道：“你身為一國儲君，做出這無德無恥之事，不思已過，反而指責朕和皇後不該劈麵揭露你的醜行，當真是喪芥蒂狂，不成理喻。來人哪……”

“實在，芙蓉女人剛纔問我的三個題目，我如何答覆並不首要，皇後孃娘心中已認定婢婦是下藥誘使汪氏謀逆之人，是不是？”

裴百藥不明此中端的，也跪下奏道：“娘娘說的是，廢儲關乎朝廷底子，現在東京未複，太子言行縱有恰當之處，臣覺得，現在也不宜輕言廢立之事。”

皇後聽她輕描淡寫地說出謀逆行凶的動機，怒極而笑，說道：“本宮與你之間，隻怕冇有這麼大的仇怨吧。

天子瞪視夏嬤嬤很久，冷靜地坐了歸去。

夏夫人那日在花坊當著李大人、張大將軍的麵兒，口口聲聲說汪氏謀逆是受人暗害，並拿出能致人瘋顛的迷藥作為證據，後經曆證，汪氏生前確是服用過此藥，那麼叨教，夫人是從那裡獲得的迷藥，這是其二；

說著，擺手號召李進忠，竟站起來要走。

天子緩過口氣來，接過宮女遞來的蔘湯喝了一口，看了看裴百藥身邊站著的景雲叢、李進忠二人，見二人皆默立不語。

當初，你兒子的出身還是本宮向陛下提起，陛下才犒賞下的。這些你都忘了嗎？

皇後好不輕易把天子勸來東宮，並不想就此草草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