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上元夜宴（四）[第1頁/共4頁]

“謝陛下成全。”

但她一夜間幾近打光了手中統統的牌，卻一無所獲，這口氣實在難以下嚥，因而語含挑釁地衝著柳毅道：“柳先生一開口就搬出陛下來，本宮如再不識汲引，這問案的隻怕要在先生的伶牙利齒下變成被查的啦。”

天子被麵前這一幕嚇得心驚肉跳，聽到景雲叢的話，纔要起家，耳邊又傳來芙蓉的驚叫：“劉秀士也死了！”

她終究說出了久埋心底的肺腑之言，在場世人聽了，無不動容。

天子也非常歡暢，問那標兵道：“是何人擒住的危定國？我王師當中竟有如此的虎將！”

經柳毅一提示，天子恍然想起這段舊事，隻是當時他同意任命太子為帥後，又對柳毅提及擔憂太子一朝兵權在手，輕易構成尾大不掉之勢，要柳毅在太子身邊佈下眼線的話本日不宜提起，是以，倉猝打斷了柳毅。

陛下采取了臣的定見，卻又……”

天子煩惱卻無法地表示楊全義上前扶起皇後，責備道：“皇後與朕本是一體，當著臣下的麵，何出此荒唐之言！楊全義，扶皇後回宮去吧。”

天子“呸”了一聲，嗔罵道：“老東西，也不分場合，隻一味地和朕繞彎子、打誑語。你既是奉旨而為，朕如何治你的罪呀。夏氏仍交給你，再有閃失，謹慎朕將你拘在宮中做個宦者。”

天子又打了個嗬欠，瞪一眼站在階前臉上猶帶不平之色的太子，問柳毅道：“柳卿，你感覺朕措置得如何呀？”

說著，她竟起家跪在天子麵前，哭泣著說道：“陛下要殺臣妾，隻須三尺白綾便可，用不著費這麼多的周折。”

皇後見本身預留的最後一張牌公然見效，和楊全義四目相對，忍不住內心暗唸了句“阿彌陀佛。”

說罷，又拱手向天子說道：“臣懇請陛下移駕，許臣伶仃進奏，以解燃眉之急。”

標兵還算機警，昂首看了看楊全義，信口道：“驛馬被狼所驚，誤入歧途，是以擔擱了時候，請皇上恕罪。”

裴百藥跨前一步，拱手道：“皇上，臣忝居中樞，覺得本日之事廢儲固不成行，然太子行動失檢已是確實無疑，如不略施薄懲，恐怕上難以慰娘娘之心，下不敷以塞百官之口，不知柳兄是否附和裴某之言？”

裴百藥悄悄走近皇後，顫聲問道：“娘娘，皇上他這是？”

皇後一把推開楊全義，手指太子，向天子哭訴道：“臣妾在陛上麵前幾乎被人毒死，不管嫌犯、證人均出自東宮，本日陛下不為臣妾主持公道，他日臣妾必死無葬身之地啊，陛下！”

世人循聲看去，隻見被太子踩在腳下的劉秀士雙眼暴凸，眼角、嘴角都淌出血來，也已魂棄世外。

柳毅見夏嬤嬤仍跪在階前一動不動，遂上前喚道：“陛下聖明，嬤嬤還不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