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灞水憶往（一）[第2頁/共3頁]

來興兒不解地說道。

太子冒然找人頂罪，接著將夏嬤嬤接入凝香軒，芙蓉又怎會就此罷休，她必定要順著夏嬤嬤這條線持續清查下去。幸虧夏嬤嬤及時認識到了傷害地點，當著李進忠的麵兒揭露了有人給汪氏下迷藥，誘使汪氏投毒的本相，才使得芙蓉有所顧忌，不敢強即將她羈押詢問。”

景暄笑著責怪錦屏道，旋即又悄悄歎了口氣，“他想的也有些事理，雪晴整天纏著我問爹爹長得甚麼樣，太子如果再不返來，我也……”

景暄望著麵前的墳塋，緩緩說道：“她內心藏著太多事，說與不說，都會死，與其被彆人操縱來構陷太子，倒不如自行了斷落個潔淨。”

景暄無法地一笑：“我既嫁入東宮，對宮中當年生的這件驚天大事怎會不管不問？這兩年來我幾近問遍了東宮內各處的值事人等，想體味事件背後的本相，弄清楚太子是如何落入皇後設的局中冇法自救，即使是恩師那般當世奇纔出麵，也難以挽回局麵，隻能勸皇上令太子出外避禍保身罷了。”

“您說甚麼？這如何能夠？”來興兒和錦屏不約而同地驚呼起來。

“您這一說，我更胡塗了。”

“你還彆說，我倒是真想去做個軍士，也好把娘娘這兩年傳授的戰陣兵法和技擊本領實際操演操演，隻可惜太子此次避禍同州不準宦者隨行。”來興兒望著北方若隱若現的山巒，帶著些許難過說道。

“不過儘是些捕風捉影的胡思亂想罷了。”錦屏不等景暄答話，不屑地說道，“兩年前真應當叫你也到同州虎帳中去長長見地，免得閒來無事拿這些不著調的事滋擾娘娘。”

錦屏見景暄被來興兒說得心機活動，頗不平氣，直言相勸道。

除夕宮案過後，太子一回東宮就犯下了個致命的弊端，恰是這個弊端給清寧宮送去了一份確實無誤的證據，也使得太子在皇上麵前難以自辯，引了以後連續串的事件。”景暄的腔調變得降落起來。

小的聽了這話便想，全都城隻要咱東宮馬廄中本來那十幾匹汗血馬需餵食雞蛋、胡蘿蔔，同州又是太子爺的駐守之地，現在太子爺當初帶到同州的馬都要返來了，那太子爺豈不是也要回京了嗎？娘娘，您說小的所想在不在理？”

“小妮子，休得胡說。”景暄聽錦屏口無遮攔，趕緊打斷她，“你忘了夏嬤嬤是如何死了的嗎？”

“行了，你們兩個見麵就辯論。興兒如果去了同州，頭一個顧慮他的隻怕就是你！”

“娘娘，太子的處境您又不是不曉得。皇後一日不死，太子便難以翻身，現在張氏一門把持著朝綱，氣勢正盛，太子返來，還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