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以身試藥（三）[第1頁/共3頁]

李進忠還是麵帶淺笑，問夏嬤嬤道：“進忠也想聽聽老姐姐這幾年的遭受。”

李進忠這才居中坐下，衝屋外喊道：“來人。”

李進忠心知明天本身此舉必將見怪於芙蓉和她身後的皇後，但事匆促，其情勢的展又實出不測，也顧不得這很多了，隻能往前走一步看一步再說。他見芙蓉又找藉口要帶夏嬤嬤分開東宮，乾脆把臉一沉，說道：“夏氏身份未明，不宜擅動，暫請芙蓉司正著人將她移往他室等待就是。”他俄然改口稱夏氏而不叫老姐姐，就是為了向芙蓉表白本身中立的態度。

夏嬤嬤閉目不語。

夏嬤嬤“哼”了一聲，說道：“恐怕有人不信哪！”

李進忠說聲“罪惡”，接著問道：“若那人已死，血脈呆滯，又如何試？”

芙蓉聽他如此安排，清楚是信不過本身，又礙於李進忠欽差的身份，不好違拗，隻得說道：“小女子最見不得屍，不如請老夫人一同去，也好壯壯膽兒。”

“我信。”李進忠毫不遊移地說道。

芙蓉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老夫人素有‘神醫’之稱，莫不是為了替已替人脫罪，拿出它來作說辭？這莫非是那下藥讒諂汪氏之人送與老夫人的嗎？”

李進忠內心不悅，臉上卻帶著笑說道：“勞煩芙蓉司正和林大人親身走一趟，將汪氏的遺骸移到此處。”

李進忠也將信將疑地問道：“老姐姐既說汪氏是被人下藥致瘋後才投毒行凶，可有甚麼體例考證？”

天近晌午，張諒、芙蓉、林樹、來興兒6續回到了花坊。駱三兒帶著一隊禁軍將小院團團圍住，這個地處東宮偏僻之處的小小院落頓時顯得格外森嚴起來。

芙蓉白了來興兒一眼，正要出言喝止他，就聽李進忠問道：“小子，甚麼體例？說來聽聽。”

李進忠明白他的意義，拱手行禮道：“林大人如此說，還請先不要將此事稟明太子，待考證有了成果，再作區處。”他轉向芙蓉問道：“夫人是否附和對老姐姐所說汪氏遭人下藥一事停止考證，以辯真偽？”

芙蓉見窗戶紙已被捅破，再要諱飾，一來已無需求，二來她一時之間還弄不清李進忠俄然前來的目標安在，如不把話申明，恐生竄改，便接過夏嬤嬤的話頭說道：“老夫人恕芙蓉無禮，確切有人看到您與汪氏有過來往，芙蓉隻不過想請您進宮跟娘娘劈麵把事情說清也就罷了，彆無它意。”

夏嬤嬤慘淡一笑，答道：“它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烏羽飛。人服用摻有此物的食品或茶水後，便會產生幻覺，做出意想不到之事。汪氏就是被人在飲食中下了此物後，才做出各種悖逆之事。”

芙蓉對李進忠本已非常不滿，又聽他如此問，按捺不住心頭的肝火，嘲笑著說道：“一名五品誥命在身的人，幾年來藏匿在東宮雜役當中，還與逆案主凶過從甚密，李大人以為這還不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