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世事難料[第2頁/共3頁]
這麼一名智勇雙全的虎將,且又是天子一手擢拔於行伍的全軍主帥,倘若因為本身向天子建言任睦王為帥,而生了擁兵自重之心,與朝廷離心離德,甚或做下更倒黴於朝廷的事來,豈不是本身犯下了不成挽回的大錯?
“咱家給娘娘報喜來了。”尚敬人未進殿,聲音就先傳了出去。
景暄完完整整地把鎖兒的來信讀了不下三遍,終究確認,以鎖兒目前的身份,他多數不會無事生非地在背後給傅奕挖坑、栽臟,而他冇有挑選以監軍小使的身份向天子直接密奏其事,而是采納以本身身邊舊仆的身份寫信來給本身,奉告軍中意向,隻會有兩種能夠性:一種是他手中還冇有把握直接證據能夠證明傅奕確有不軌圖謀,另一種能夠是他有迫不得已的苦處,隻能采取這類隱蔽而盤曲的體例向長安通報動靜。
據景暄常日裡與父親見麵時閒談中發明,父親對傅奕掌軍後不急於向河中叛軍建議打擊,而是采納穩紮穩打,步步為營的體例,在兩三個月內接連肅除了河中叛軍通往東、西兩個方向的求援門路,使河中叛軍隻能選擇要麼孤軍深切,與南麵的主力官軍決一死戰,要麼隻能向北撤退,讓出河中這座重鎮,在實際上墮入了伶仃無援的窘境的連續串的行動稱賞有加,乃至暗裡裡曾對景暄說過這回本身在軍中可算是後繼有人了的話,對傅奕寄予了厚望。
特彆是天子登極後選任新臣,於河中再次失掉隊,放著身邊像父親如許的名將不消,大膽啟用傅奕作為軍中實際的掌軍大將,率雄師與河中叛軍主力對抗,當時可謂是係朝廷安危於一身。
景暄遭到錦屏情感的傳染,淺笑著悄悄擰了錦屏一把,打趣她道:“我算是瞧出來了,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你這還冇入門的媳婦,就惦記取要做將軍夫人嗎?興兒纔多大的年紀,此番得以切身上疆場曆練曆練,長長本事,纔是他最大的收成。一旦他學得了像傅奕將軍那樣的一身帶兵交戰的本領,這將軍嘛,你還愁會冇他做的?”
景暄清楚地記得,昨晚當她看到鎖兒報來的這一喜信時,忍不住便說與了在身邊侍立的錦屏聽。錦屏聽了,直樂得合不攏嘴了,拉著她的衣袖鎮靜地叫道:“這回可好了,他初臨疆場,便能立下軍功,如果立了大功,娘娘你說,皇上會不會封他個將軍做?”
景暄明天起得很早。昨晚她收到了現在傅奕軍中擔負監軍小使的鎖兒劉文遜的一封私信,幾近令她展轉反側,一夜冇得安眠。鎖兒的信中起首向景暄陳述了比來半個多月來的戰況:自從傅奕所率的二十萬雄師光複河中,隨即分兵十萬,由傅奕親身帶領,揮師東進,與大河南岸的柳毅、曾慶則對蒲州城內李舒所部叛軍構成了兩路夾攻之勢,官軍一起所向披靡,蒲州城破已是朝夕間唾手可得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