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第1頁/共6頁]
謝玄:“……”
胡淑儀神采微白。
會稽是士族的大-本-營,桓豁遙領揚州牧,州內各郡太守卻以會稽好處為先。在揚州之地,桓氏和士族的權力勉強算作五五開,更多時候,建康士族要壓過桓氏一頭。
朝中得悉此事,大要獎飾皇朝國運,背後都在群情,桓容像極了二十年前的桓大司馬。
臨海地處偏僻,比不上東陽郡繁華,但有水路之便,能停靠海船,遇海商行過,稅收絕對很多。
玄月九日,重陽佳節,官方登高賞秋,以菊相贈,台城行重九會宴,百官入太極殿朝見,於宮中宴飲。
“阿姊是說,官家丟了金印?”胡淑儀雙目圓整,滿臉震驚,聲音都有幾分顫抖。
胡淑儀冇有出聲,究竟上,她已經嚇得冇法出聲。
“謝侍中,王侍中。”
司馬曜坐在上首,俯瞰群臣推杯把盞,酒酣耳熱,即使心中早存鬱氣,也要強裝笑容。
站起家,看著宦者垂垂冰冷的屍身,又狠狠的踢了兩腳,旋即喚人入殿,道:“拖下去。”
司馬曜留在台城,更顯得伶仃無援。
樂人或立或坐,鼓聲隆隆,弦瑟陣陣。
“不該是如許,不該是如許……”
“太後真這麼說?”司馬曜不敢置信。
很久,胡淑儀終究壓下震驚,找回落空的聲音。
“明日朝會以後,無妨給王子敬送去拜帖。”
謝玄眉心擰出川字,再看桓容手劄,神情愈發嚴峻。
郗愔官居丞相,王太後臨朝攝政,滿朝文武不是郗愔翅膀就是士族高門出身,郗超等更是桓氏在朝堂耳目。
自登上皇位,他完整部會到了曆代先帝的艱钜。
可不甘又能如何?
“發四州之兵,這那裡僅僅是發四州之兵!”
“我知。”謝安垂下雙目,看著已將冰冷的茶湯,道,“漢室存,則士族高門存。一旦中原儘入胡賊之手,所謂世家傳承、祖宗光榮,不過是一場虛話。”
“實在,先帝早做出定奪。”王太後低聲道。
或許司馬道子早看破這點,故而,他再不期望改封琅琊王,乃至從心底裡順從。
謝玄點頭。
“官家即位以來,下詔皆用傳國玉璽,天子金印未用一次。”王太後似在說給胡淑儀,又似在自言自語,“之前我不能肯定,借清理太極殿,命人細心搜尋,已有十成必定,天子金印不在宮中。”
司馬曜坐在內殿,呆呆的望著牆上燈影,不明白王太後為何俄然提出這些。想了好久,腦中靈光一閃,不由哈哈大笑。
“桓敬道不是桓元子。”謝安端起漆盞,不顧茶湯已冷,抬頭一飲而儘,“他有規複中原、結束亂世之心,我意助他一臂之力!”
“既如此,侄可代叔父寫信回絕。”
他覺得桓溫充足放肆,卻千萬冇推測,桓大司馬的放肆放肆,不過是權臣縮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