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第1頁/共6頁]
胡淑儀抿緊嘴唇,下定決計,道:“我聽阿姊的。”
桓氏的野心昭然若揭,之前另有梁州不從其命,有楊亮紮在桓氏背後。
有小道-流-言,新安郡公主仿效前朝館陶大長公主,在府內養有麵-首。
“桓敬道不是桓元子。”謝安端起漆盞,不顧茶湯已冷,抬頭一飲而儘,“他有規複中原、結束亂世之心,我意助他一臂之力!”
謝安俄然提起王獻之,謝玄一時有些茫然。
究竟上,他更想挑選永嘉郡。何如那邊是琅琊王氏的地盤,而王獻之夙來同桓容交好,司馬道子不想本身找不安閒,乾脆退後半步,將封地選在臨海郡。
聽到的動靜越多,司馬曜就越感到難受,心被扯開一條大口,嘩嘩向外淌血。
中原不存,家何存焉!
“我知。”謝安垂下雙目,看著已將冰冷的茶湯,道,“漢室存,則士族高門存。一旦中原儘入胡賊之手,所謂世家傳承、祖宗光榮,不過是一場虛話。”
“叔父,桓敬道此舉何意?”
“旨意由謝侍中和王侍中擬就,官家落印便可。”不顧司馬曜丟臉的神采,大長樂持續道,“太後殿下言,官家即位兩年,明歲該行元服,元服以後可結婚立後。”
看著大長樂對勁的模樣,司馬曜咬碎大牙,也不敢如先時普通,狠狠踹上一腳。至於往長樂宮說理,更是想都彆想。
“諾!”
“諾!”
至於以後,那就是彆的一回事了。
司馬曜搖點頭,王太後想必曉得,乃至比他更清楚,可她做出了不一樣的挑選。
宴會結束,群臣退出宮外,熱烈散去,好似繁華將至絕頂,再不複得見。
歌女展喉,舞女飛旋,歌舞聲中,宴會進-入-高-潮。
上表建康不過是做個模樣。
“為何要回絕?”謝安挑眉,神情淡然,和謝玄構成光鮮對比。
司馬曜惡狠狠的喘-著-粗-氣,略微沉著下來,認識到本身方纔做了甚麼,全無半分悔怨和驚駭,竟感到扭曲一陣扭曲的鎮靜和暢快。
對比太大,傷害更大。
宦者放下三足燈,謹慎上前兩步,正要再開口,司馬曜猛地抬開端,神采猙獰,一把抓住宦者的衣衿,使得後者踉蹌跪倒。
謝玄:“……”
想到幽州上表,司馬曜又是一陣苦笑。
宦者謹慎奉上燈盞,乍見司馬曜癱坐在地,髮髻狼藉,口中喃喃念個不斷,想到司馬奕,心中就是格登一聲。
留在建康且罷,如果分開都城,封地毫不會在揚州以外。
不是司馬家的天子冇有野心,各個庸碌,而是重重壓迫之下,左有權臣右有高門,野心之火尚未燃起就已燃燒。
究其底子,打天下和坐穩天下,美滿是兩回事。
天子金印喪失,但是天大的事!
點點水花晶瑩,似河中飛起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