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懲戒[第1頁/共4頁]

“放開我――！你也不是好人！”梅雪打紅了眼，一腳踹在思寧小腹上，痛得思寧抱著小腹在地上直叫喊。

梅雪謹慎翼翼地走著，恐怕一個不謹慎撞到房間裡的大小擺件，撞壞了她可賠不起。她年方十三，眉眼尚生澀，髮髻上僅簪著幾朵有些舊的絹花，一看就知進宮冇多久。她走到西儘間門外，對正在唸佛的錢嬤嬤說道：“嬤嬤，心玉姐叫我來問問是不是給主子端過來。”

“主子還睡著呢。”錢嬤嬤往門上掃了一眼道：“你去奉告心玉，叫她晚半個時候送來吧。”

菱花一轉頭髮明是元千月，忙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低下頭去：“主子……”

“你們在乾甚麼，還不快堵住她的嘴，莫非要等她吵醒主子大師一起受罰麼？”院子裡，一身狼狽的菱花正柳眉倒豎地頤指氣使。

誰敢說不明白，大家都忙不迭地回聲：“明白了。”

也就這個癡人，幾次三番地往廚子上撞。

“郭勝，你把梅雪扶起來。”元千月號令道。

“我……我打死你！”梅雪俄然尖叫著，揮著兩個拳頭向菱花撲了疇昔。

“滿院子的樹葉都隻掉在簍子中間，這麼多年來本宮頭一次見，是樹葉成精了，還是你企圖亂來本宮？”元千月終究出聲。

元千月卻不待她說完，就超出她向外走去。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亂來主子……”菱花不敢昂首。

殿外鬧鬨哄一片，並且愈來愈鬨，殿內聞聲是遲早的事。錢嬤嬤本不肯管，可他們鬨得太不像話，隻怕貴妃也要被吵醒，這才欲起家去製止。

錢嬤嬤忙道：“冇甚麼，幾個小蹄子吵架了，主子身材不適，快歸去歇著吧，老奴這就去清算她們。”

一群人幫手忙腳亂地拿繩索綁住梅雪，身後卻傳來一聲低喝：“放開她。”

“那也得嬤嬤信你呀。”菱花笑得對勁：“你猜嬤嬤是信你還是信我呢？”

她頭一次離貴妃這麼近。一向覺得貴妃高高在上，如何也看不到她，卻冇想到本來是如許講公道的人。

錢嬤嬤正要低頭持續唸佛，見她還在，語氣便不大好：“還愣著乾甚麼，乾活去呀。”

雖是明白日，長秋宮主殿西邊的帳子卻全都放了下來，西邊陰暗得有如入夜時分。

哪知錢嬤嬤底子聽不進。“要你教老身做事？”她橫了梅雪一眼。

聽得聲音趕來的寺人郭勝見到梅雪歇斯底裡的模樣，忙大喊起來：“來人啊，來人啊――梅雪瘋了――”

“哎。”梅雪應道，卻並未頓時分開。

“院子臟了，還不快掃潔淨？”她衝著梅雪挑釁地說道：“細心嬤嬤罰你跪一早晨！”

“你！”梅雪憤恚不已地指著她：“你們又欺負我！我要奉告嬤嬤！”

菱花嚇得一個勁地叩首，辯白道：“奴婢見院子裡儘是落葉，叫梅雪掃地，可梅雪好吃懶做慣了，不止不掃，還打奴婢，奴婢的臉都被抓傷了……”她微微側過臉，暴露那道血痕給元千月看，接著說：“奴婢打不過她，思寧想幫手，也被打了，這才越鬨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