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長慶宮午膳[第3頁/共4頁]

看著垂著眼專注對於飯菜的姬杼，蒼鬱頭一回對他產生了一點點興趣。

獲咎了就獲咎了吧。

“陛下用膳一貫如此，娘娘不必多慮。”趙常侍垂眼回道。

姬杼有病！

如許的人，就算是為姬杼所信賴，也很難叫人討厭。

吃著吃著蒼鬱感覺不對勁――幾近滿是素菜，這頭籠中虎不愛吃葷愛茹素？

這麼詭異，如何看如何像鴻門宴呀。

“哦。”他淡淡道：“朕不記得了。皇後說了甚麼？”

固然不是鴻門宴令她稍鬆了一口氣，可也太詭異了點。姬杼如何能夠毫無目標地做一件事？並且還是一件在後宮裡不算平常的事？

“老奴不敢！”錢嬤嬤氣勢上就比沈嬤嬤差一截，應對上差了好幾截，頓時就落在了下風。

許是她的憂色過分較著，姬杼起了疑：“不消作此打扮，皇後很歡暢？”

繞了一大圈，還是得做一回惡人。

此話卻正中蒼鬱情意，她謹慎翼翼地摸索著問：“陛下不喜臣妾這身打扮？”

“有些事，娘娘儘管叮嚀宮人便可。”趙常侍說道。

“嗯，非常不喜。”姬杼張口就答。

蒼鬱本覺得能小勝一籌了，哪知姬杼隻是高低打量了她一番，嗤道：“皇後一點也不似阿芸，莫要再扮成她的模樣了，不倫不類。”

皇宮裡的炊事天然是不會差的，隻是姬杼用飯極其細嚼慢嚥，蒼鬱也隻能跟著慢下來，慢到有種蝸牛匍匐之感。到這類程度，再好吃的菜也嘗不出味道來了，非常難受。

蒼鬱身後隨行的宮人便有些不安起來，覺得他在指責本身。一名大宮女便迎了上來，對二人道：“請讓小的奉侍娘娘上車罷！”

姬杼猜疑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彷彿在衡量她是否可托，蒼鬱心虛地垂下眼去。

李嬤嬤便哼道：“娘娘與先皇後確切差了很多。”

蒼鬱不愛看這類恃強淩弱的戲碼，淡淡道：“如此簡樸一件事，何必費事，孤便替貴妃做了這個主罷。孤曉得，貴妃擔起此責是陛下親身發的話，如果貿冒然就交托了出去，也許陛下會指責。嬤嬤不必擔憂，孤已於午膳前同陛下說過此事了，統統自有孤擔著。”

他記性這麼大？蒼鬱咬牙：“臣妾先前說了些不大入耳的話。”

沈嬤嬤則添了一把火：“娘娘方纔在長慶宮與陛下一同用膳，陛下命趙常侍送娘娘過來的，錢嬤嬤大可放心。”

“老奴曉得了。”她這才鬆口：“老奴先將曉得的交與沈嬤嬤吧。”

蒼鬱想撓死他。

又是個奸刁的，都不正麵答覆。

“實在皇後這般打扮也很好。”他忽而笑道：“還是便是。”

此人像泥鰍一樣滑不留手，問他甚麼都會答覆你，但是任何一句答覆都冇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