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26[第1頁/共7頁]

是啊，當年的崔忱坦直利落，即便是風韻卓然的常荀，也蓋不住他的風頭。

阿殷身為侍衛，天然要失職儘責，縱馬跟在他的身後，馳出虎帳。

蔡清忙屈一膝跪地抱拳，“末將蔡清，拜見定王殿下！”上回定王征繳狼胥山的劉撻時，曾來金匱府調馬隊，隻是彼時蔡清剛巧不在，過後引覺得憾。此時劈麵見到，三十餘歲的男人，目中滿是欽慕――

定王自入北庭地界後明顯也鬆了口氣，這一今後晌遭受北風大雪，便不急著趕路，隻在投宿的堆棧中避雪。傍晚時分雪勢愈來愈大，漫天皆是白茫茫的飛雪，被吼怒的北風一吹，刀子般刮在臉上，更是讓人連方向都辨不清楚。

陶靖率先開路，定王一襲青金色披風在身，頭上玉冠束髮，雖未曾戴彰顯王爺身份的佩飾，然那般神武豪氣就連陶靖都要持以恭敬之態，天然非等閒之輩。副都尉蔡清迎出來，見到陶靖時麵露欣喜，抱拳作禮，旋即看向定王，亦含有恭敬之意。

這一起冇有丫環主子服侍，侍衛便身兼數職，平常幫定王辦理些起居之事，也在分內。這日該當阿殷值守，她報命隨他進屋，解下腰間彎刀，自去尋溫酒之物。

“哦。”

定王對軍旅之人總多幾分佩服，便伸手扶起。

此時的阿殷也正看著蔡清，那位身著鎧甲意氣風發，不過與陶靖幾個眼神互換，卻能叫人感遭到兩人的信賴與默契。宿世陶靖戰死，蔡清帶他衣冠交給臨陽郡主，又將半枚梳篦拜托給阿殷，那場景深深印刻在阿殷的腦海，半點都未曾退色。

不然，他無緣無端的為何要送這把平平無奇的匕首？刀鞘上的斑紋、刀柄上的寶石，在都城中實在算不上多好的東西。它獨一的特彆之處就在於――阿殷宿世困於高府，出門時曾拿著它防身！

他練習出來的那隊馬隊，現在都已在北庭身負重擔，在隋家麾下，守關建功。

看罷練習已是傍晚，阿殷一起奔馳顛簸，用過晚餐後便自去安息。

陶靖剛好顛末門口，瞧她對著一支羽箭傻笑，忍不住踱步出去，“遇見了甚麼歡暢事？”

蔡清曉得阿殷是定王身邊侍衛，看她矗立在高貴威武的男人身後，不由讚道：“果然虎父無犬女，阿殷英姿颯爽，不輸兒郎！”

況高元驍方纔也說了，皇上臨行前“特地叮嚀”過他，所叮嚀的必然不止剿匪。

“袖箭是合適你。平常揹著大弓來往過於顯眼，帶些小巧的袖箭，還能防身。”陶靖在桌邊坐下，接過阿殷斟來的茶，含笑望向女兒，“如何殿下俄然想起教你射箭？”

蔡打掃向他身後身著勁裝的少女，微訝之下，就聽陶靖道：“這便是犬女，阿殷。”

“抗旨”二字格外清楚的落入耳中，定王麵上似笑非笑，叫高元驍眉心一跳，旋即升起濃濃的迷惑。他是憑著宿世的經曆，才氣曉得眉嶺深藏的貓膩，而看定王的反應，他彷彿早已曉得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