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元青記 4[第1頁/共3頁]

雖受叱罵，此事卻更添我作畫興趣，本身經常放羊入山林深處，在各種樹木、枝葉、石壁、岩土之上繪描新風景，如此與那林中猴群經常撞見，次數多了便垂垂相互熟稔起來，它們常常玩伴擺佈，這也得以讓我有機遇對它們近距察看作畫。

一日山中放羊遇見猴群，隻見猴王低頭沮喪猴群稀稀拉拉，全不像昔日玩皮玩耍，待走近細看，才發明包含灰毛猴王在內群猴身上都被那大馬蜂蜇出大胞，它們全個個呲牙咧嘴、哼哼唧唧、攙扶拖行，我回想前次石壁作畫，偶然引戲灰毛猴王進犯受傷，心中歉意，便找來一些艾草送與灰毛猴王與猴群，讓它們留備防身。

過後過了十多天，我上山放羊再次入到林中深處猴群居地，那邊全又規複昔日喧嘩，灰毛猴王見我非常對勁，送於很多野果與一龐大蜂巢以示感激，那蜂巢中還剩留有很多蜂膠，這令我大驚不已，想那馬蜂窩已為猴王所抄毀，立替它們感到高興，隨即想到之前為它做畫，定然是猴王用計照顧艾草先把馬蜂逼引而出，再趁其不在取摘了老巢，後退到我為它們做畫樹林中遁藏，待蜂群散退纔出，這叫我佩服不已，後猴王與我成了老友，放羊偶然相遇，猴王就批示群猴幫我把守羊群，它則陪我用心作畫，我深感萬物有靈，更用心研習描畫靈意之線紋。

待灰塵落定，吃驚紅色馬僵停於我麵前，鼻孔粗氣、瑟瑟輕顫，我心怦怦猛跳，知剛纔應急拋灑豆花繪就虎頭線紋生了感化，立時鎮嚇住驚馬，剛想定神心安下來，突聞聲一聲撕心裂肺的啼嚎，我心一沉，錯愕側看，隻見兄長元炎手持一柄染血殺豬長刀側跪於地，那匹高大黑馬已然翻倒側邊，馬口鼻當間斷續收回微小噴鳴，黑馬頸脖下側有一血口，大股鮮熱馬血咕咕不竭噴湧而出，在地盤麵上流淌一片，跟著馬血流淌分散延長，空中不遠有一人倒身伏地，那背影身形非常眼熟，而身材後旁，一名婦人正緊緊摟抱孩童癱軟地上錯愕顫抖……

我捨不得自吃，想留著等下與哥哥分用，就舉著那勺熱豆花四周伸舌輕舔，心中欣喜滿滿彷彿回到早前漢口鎮上米鋪行時餬口，不想剛舔幾口，遠處驚呼聲高文，接著人群惶恐迴避，道邊攤鋪紛被推倒踏亂，忽見兩匹吃驚怒馬向前疾走而來，一匹火紅一匹炭黑，快如旋風，田媽驚覺不對，快手一把將我拉起後退，這時豆花攤處，幾位婦人帶著孩童受此驚嚇完整落空反應不知所措，眼看那兩匹烈馬一左一右奔至便要踩踏，就在這時，我端著豆花迎前而上，向著馬馳方向舀勺不竭拋撒，豆花在空中繪出大串線紋，左邊衝奔的那匹棗紅馬俄然長嘶一聲，前掌撐地而起，裹揚陣陣風沙誘人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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