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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笙和赫連城固然是有些不測,卻並不出言製止。一旁的東齊和大盛的使臣也是不動神采的坐在了一旁,作壁上觀。既然已經有人出頭,他們坐著看戲便好。
楚含妍為了這首曲子籌辦了足足半年,特地就教了京都城裡的最好的樂工,重新改寫了曲子,固然有所變動,又兼她心機工緻,特地在指法間又加了一些特彆的指法元素,彌補了本身的在氣勢上所營建的不敷。一首曲子緩緩而來,單單是如此的意境,便是能夠叫人大開眼界。
柳貴妃在高台之上,神情微變,微微地眯了眯眼,彷彿是有些不悅本身親侄女的光芒被一個小小的庶女所袒護了,更彆提了還是她最為是討厭的庶妹的女兒。但是事已至此,她卻隻能是強撐著麵上的笑意,麵色冷然地看了下去。
不過是呼吸間的半晌,宴席上的風向已經是變了又變,以昭帝為首的大焱皇朝之人,麵色俱是一沉,看向了燎越的席位。
柳如雪夙來也都是心高氣傲,天然是不對勁有人如此明目張膽地打了她的臉,沉寂的麵色倏然便是一冷,眼瞳深深,帶上了幾分冷酷,眸子裡倒是荏弱地彷彿是要溢位了水來,“如雪才疏學淺,筆下山川在郡主眼中失了形狀,難等風雅之堂。郡主如此評判,想來必有高才,無妨請郡主留下墨寶,以供小女一觀。”
比及了楚含妍悄悄地抬起了頭,收了琴聲中最後的一個音的時候,柳如雪也已經是放下了手中的筆墨。兩個一樣是姿容才情超卓的女子,相互對視了一眼,便是淡淡地屈了屈膝,一步一步從台上緩緩回到了宴席前,重新對著昭帝拜下。
“你是甚麼身份,竟然敢使喚本郡主。”納蘭朵冷‘哼’了一聲,語氣極其不善,看著柳如雪的麵色也是更加的冷酷了些。沉著眼,倨傲的神采一樣也是冷冷地看向了四周,“背後道人是非算甚麼本領,你們大焱人難不成都是如此的虛假的嗎。”
楚含妍部下的曲子,恰是傳播於世的一首絕代名曲,《海晏河清》。這曲子,相傳是前朝的一名世家大族之女所作,以靡靡之音而起奏,兼濟九州四海,三川五嶽,雄渾而不失細緻溫和,氣勢恢宏。後因這位蜜斯得嫁高門,平生隨順,兒孫繞膝,久而久之,這曲子也便是成為了閨閣女子琴譜上的必學之曲。
如此長久的時候內,能夠完成瞭如此的一副不算是壞的畫作,固然筆法稍有些瑕疵,但是立意光鮮,可算是功底不俗。瞧見了畫作之人,耳觀鼻,口觀心,沉默不語,算是明白了為何能夠獲得了昭帝如此厚重的讚譽。與此同時,很多貴女的麵色相較下來,倒是不太都雅。
此話一出,滿朝文武,頓時是嘩然一片。昭帝的麵色終究也是緩緩地沉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