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成德苑[第2頁/共4頁]

斯迎從彭齋長那邊領了被褥、木盆、兩套換洗的春季學宮服等一應餬口器具，另有櫃子的鑰匙。

斯迎很快見到了成德苑真正的主管——樊掌事，這位樊掌事四十來歲年紀，穿戴淺顯的粗布衣裳，儀容清算的一絲不苟，頭上是最簡樸的髮髻，梳的整整齊齊，涓滴穩定，邊幅端莊，嘴角的笑容含而不露，給人一團和藹之感，說話的聲音也溫和動聽，讓人如沐東風。她看著斯迎說道：“有甚麼不懂的，就問你們的管束媽媽，這兩位是馮媽媽和程媽媽。”回過甚衝著站在中間的兩個三十來歲的女子點了下頭。

斯迎走了出去，馮媽媽便對樊掌事笑道：“真是親眼所見才曉得，也不過就是個孩子，纔多大年齡，還冇滿十二吧，就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斯迎兩門親家家破人亡，她本人被齊王當作“紅顏禍水”的傳聞早被她們八卦了好幾遍了，此次，女學又專門為了給她例外開了個全員會，高層那幾位鬥法，她們也看在眼裡。

斯迎便跟過夜生們一起住在成德苑，這是一個大四進的院子，兩側帶跨院，前麵的倒座房是管束媽媽和看門婆子輪值的處所，最前麵的罩房是茅房、浴室和燒火房。在女學初建之時，為了征用承平坊統統的地，鄭皇後出了一大筆私房錢，為了儘快將學宮各項設施建成，很多房舍都是直接用原主的住房，承平坊北挨著皇城，地段很好，住的也都是富朱紫家，成德苑就是當年一戶人家的彆館。因為修得甚為劃一，便直接用作宿舍。現在女學經費不敷，房舍的保護便不似疇前，牆麵班駁，柱子上的漆也剝落下來，顯得有些陳舊，隻是院子寬廣，房屋高闊，梁柱都用的是實足好木料，顯現著疇前仆人的豪闊。

楊學督一哂：“跟個孩子說那些有的冇的乾嗎……”

蔣學監見斯迎這麼通透，臉上也帶著讚成之意：“嗯，你曉得儘力就好。”

斯驅逐過書，向彭齋長伸謝，摸著極新的書籍，內心非常歡暢，在彭齋長麵前卻非常謹慎謹慎。自前次她返來以後，彭齋長就再冇對她有過笑模樣，約莫是因為本身的身份分歧了，也算是人之常情，而此次返來，她則更是一向耷拉著臉，說話的調子也降落了幾分，讓她不由多了幾分不安閒，是以她也隻敢察看著齋長的神采，隻敢稱是，不敢多問一句。不過彭齋長也冇有難堪她，隻是遵還是規法度辦事，麵無神采的交代完她管的事，便讓斯迎去成德苑的公事廳報導。

斯迎應著，把茶放在中間的小幾上，規端方矩的坐好。

學宮旬日一休沐，叫旬休，休假日過夜生們能夠自行措置時候，隻是這個時候要洗衣物，清算東西，也冇有甚麼玩的時候。住在女學的孩子平時不能出承平學宮的大門，隻要在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準家裡人來接，不過，留宿生的來源不是孤兒，就是要被賣做奴婢的孩子中挑來的，她們也無家可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