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以絕後患殺蕭渃[第1頁/共4頁]

阮淩錫喝藥的行動慢了下來，開口卻不睬會薛佩堂的迷惑，“我讓你去奉告宇文大司空的事，你可奉告他了？”

白顯雖附和張軒的話，但石然這番話是為著墨將軍說的，他等墨將軍部下的人亦是辯駁不得，隻得照石然的話接下去。

張軒走向阮重，卻啞忍不住笑意，“阮大司徒是本身走，還是本廷尉差人來綁你走？”

收支殿庭時他鞋子灌了很多雪，他邊倒雪，邊謹慎翼翼瞧著喝湯藥的阮淩錫。見他病色已好轉，方小聲道：“您和煜煊女人好好的，如何就成了現在的模樣，她傷了您不說，今兒早還當著滿朝文武官員的麵，杖責了老爺五十大板子。”

張軒清了清嗓子，拱手慢慢道：“啟稟皇上，杖責一百！”

張軒嗤笑了一下，對身側的白顯道：“石然這張嘴將近比得那些酸臭文臣的嘴了，活人能說成死人，死人都得被他說活了。當初貶大司馬的時候，如何不見他出來講此番話。”

阮重部下的高泰、賀德等文臣當即拿出墨凡違逆聖旨一事，辯駁張軒等人的請命。

大敞的殿門外白雪簌簌，諱飾了那些青銅金器，煜煊抬眸望去，那些比她高壯的物件，好像蒼茫白雪中一點。大殿中文武百官，亦是纖細的不成一物。這便是龍椅皇權麼？俯視滄生，傲視群雄。

阮淩錫放下藥碗，寒玉麵龐緊蹙著，他實在不知煜煊此舉何意，僅僅隻是為了令阮靈鳶心中不快麼？

薛佩堂忙點頭道：“老早之前就奉告了，宇文大司空說府上不緊急的下人都斥逐了，統統籌辦安妥，就等著您帶宇文女人出皇城了。”他說著，難堪的看向阮淩錫，“但是，公子，眼下煜煊女人夜夜招宇文女人去勤政殿，我們如何能迷暈她，偷偷運她出皇城啊？”

武將中一向未說話的石然突然出列，大聲稟告道：“皇上，墨將軍手中有先帝禦賜佩劍，如果墨將軍病死漠北，末將說句大不敬的話語，放逐先帝托孤重臣致死，皇上這是對先帝的不敬，您讓先帝顏麵何存！自古百善孝為先，皇上如果不遵孝道，如何讓我大魏國臣民效仿於您！”

煜煊垂眸，看著白玉酒盅裡的淺銀硃色青梅酒，苦笑道：“是啊，朕再也飲不到李奶孃所釀、所燙的酒了！”她本日熱誠了阮重一番，心下痛快，想飲幾杯，未曾想，趙忠燙了幾壺酒皆不是她喝慣的味道。她亦是深感酒入愁腸，愁腸斷是何種滋味了。

煜煊冰冷的嗬叱聲摻雜著風雪聲在大殿響起，她問張軒道：“張廷尉，朕未說退朝，有大臣私行分開，要受何懲罰！”

“石愛卿所言極是，趙忠傳朕旨意！墨凡乃是父皇托孤重臣，於我大魏國立有汗馬功績。令他供奉父皇禦劍，馬上返京！”

長命宮太後寢殿內，焚香銅爐上烘烤著菟絲子、五味子等助孕草藥，殿內藥味濃烈令人作嘔，阮太後屏息喝下玉瓷碗中的湯藥，麵色比湯藥色還苦。緊蹙麵龐之時，臉頰上脂粉簌簌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