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忘了[第1頁/共3頁]

他哀痛甚麼？

裕明帝彷彿微微一愣。

裕明帝並未起火，“當日皇後出事之時，阿熹在場。”

裕明帝回身看向他。

“太醫說你身子還虛，不能多食。”裕明帝笑道。

……

而話落，裡頭寢室的人也被驚醒了，一個接一個地衝出來，誠惶誠恐地跪下請罪，“主子/奴婢該死！”

長生的心絃並未是以而鬆開，“我……我忘了。”

長生悄悄吸了口氣，抬著頭恰好開口。

“怕朕。”沉默好久以後，裕明帝才說出了這兩個字。

裕明帝笑容還是慈愛暖和，不過中間的崔升卻從主子的眼中看到了冷意，而他上一次見到這般的冷意，便是元襄皇後死訊傳來之時。

吃到了一半，她想她彷彿忘了這最根基的規矩。

“再過兩日便是蒲月十五。”崔升看了看主子，“往年每月十五，皇後孃娘老是會齋戒沐浴，然後在佛堂誦安然經一整日為公主祈福。”

裕明帝眸色一沉，“去跟她說阿熹在歇息，讓她他日再來。”

長生深吸了一口氣，點頭，“嗯。”

長生扭過甚，身後的裕明帝已然斂去了笑容，而那臉上除了嚴肅以外，彷彿另有著哀痛。

“主子該死。”崔升跪下。

崔升一愣，“陛下……”考慮會兒，方纔持續，“公主這幾日在外邊受了罪，內心不免驚駭。”

崔升一驚，驀地昂首。

長生見了他這般，也是一愣。

“皇後孃娘很疼公主。”

說著，便把人抱著出來。

“陛下。”崔升出去，稟報導：“嘉嬪娘娘求見。”

這句話一出來，便不消長生開口，宮人已經脫手將她抱起，“公主恕罪，奴婢先給公主把鞋穿上。”

“彆怕。”裕明帝收斂了氣味，“有父皇在。”

“皇後去後，阿熹大病一場。”裕明帝持續道，宮燈搖擺之上麵龐暗淡不明，“朕原覺得她已經忘了。”

長生看著他，有些委曲，“父皇……”

驚駭來的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讓長生想抽本身一嘴巴，她怕甚麼怕？冇錯，麵前此人是天子，手裡握著很多人的小命，包含她的，可不也正因為如此，她纔要平靜的嗎？

“的確很疼，但是每一次經驗女兒的都會是她。”裕明帝持續笑道，“而每一次經驗完了，最難過的又還是她本身。”

長生固然內心忐忑，但還是鬆了口氣，這算是過了第一關了吧？

長生激靈一下。

“彆的。”裕明帝俄然又道，視線半垂，半片暗影覆蓋了眼瞳，“這幾日阿熹先住在太極殿，讓她籌辦籌辦。”

“去吧。”裕明帝冇給她說下去的機遇，“免得著了寒氣。”

“餓了？”裕明帝笑道。

“去給公主把鞋穿上。”裕明帝並未起火，叮嚀道，同時抬手摸了摸女兒的頭，“快去把鞋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