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奸臣的會晤[第2頁/共5頁]

“算了，你走罷。”趙高有些不測，本日如何這麼好說話了？不過麵上無波無瀾，淡淡道：“是，趙高辭職。”誰知冇走兩步又被叫住：“你等等。”趙高安靜地回身，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禮問：“大人【3】另有何叮嚀？”

翌日，趙高在飯堂用飯，俄然聽人出去大聲道：“昭王向關東進軍，不過數日秦軍就拿下了我們趙國幾個城池，就連韓國、魏國也被殺了個措手不及，連失數城。現在秦軍勢頭銳不成當，三晉【5】都亂作了一團啦。”

現在他一屁股坐在軟榻上，左腿踏在榻沿上，再把左手放在那條腿上支著頭，右腿踩在地上，手也正放在大腿處撐著。看這模樣，心頭的火氣還是冇泄完。

趙高順手拿起他之前送給娃娃臨時記東西的木片，發明正麵都還寫的是些端莊的深思，比如：“我聞燕王噲師法堯以天下讓與許由將國柄交予子之，深覺得愚不成及。固然為政之道亙古穩定，但小高曾說過，為政之法須因時而異，用在這裡，我感覺很貼切。現在邦國的天下已經異於唐堯時的天下……燕國要變法，當從……”

當然也有人支撐趙王的設法：“假仁假義，他秦國鐵騎踩踏我國境，殺我將士，傷我無辜百姓，我們不過是動了他們的一個女人和一個庶孽，拿他們的血鼓盪軍心，祭奠亡魂。如此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如何就遭各國不齒了？那趙姬和趙政小兒殺就殺了，有個甚講究？”

此時貳心中亂作一團，渾渾噩噩地走出飯堂，王寵張先不放心，硬要拉著他回左舍，讓他復甦復甦再作籌算，誰知冇走幾步趙高就被人傳喚了。

秦國，趙氏……嬴姓……名政……連起來就是嬴政。

比來，先是曉得了中年男人的身份，後是曉得了娃娃的身份，動靜的分量一次比一次重。恰好這兩人都與他有著切身的關聯，如此彷彿是高山炸起的兩聲驚雷，接二連三震得趙高有些不知所措。

比如明天看到書裡有甚麼風趣的事兒，大前天右史向掌書們誇耀當年先祖的風采被籍談聞聲調侃了幾句，比如俄然發明這屋裡也不儘然都是些俗氣的物品，眼下趙高身側的那件落地青銅白虎盞就做得沉厚風雅，很有戰國風采……

趙高從內裡出來，昂首望瞭望天，微不成查地歎了口氣，心道：好險。以後回太史府瞧著離下午上工另有些時候，趙高便先去了琅環閣，娃娃中午冇比及他來，便溫馨自發地在那邊看……哦，已經睡著了，本來還感覺“老懷”甚慰的他，頓時無語凝噎。

此時屋子裡沉默得可駭，那錯金侍女銅燈照在人身上，將地上的人影照得老長，偏巧內裡有風灌出去，將火苗吹得一明一滅，那氛圍就更加沉抑起來，如果換一小我這麼在郭開麵前杵著，早嚇得雙腿顫抖了。也幸虧趙高美意態，微微低著頭，平靜地等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