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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七巧點了點頭,見杜若額頭上都是汗,便從袖中拿了帕子下來,抬手替他擦了擦道:“今兒來了幾個?我瞧見門口另有幾輛板車呢,是不是另有人要來?”
一下午水月庵又收治了四五個病患,大長公主在前院做完了早課,也倉促趕了過來,傳聞劉七巧方纔過來為一個產婦接生,已經生下了一個小嬰兒以後,更是多唸了幾句阿彌陀佛,讓劉七巧帶她出來,瞧一瞧剛生下來的孩子。
杜若看了一眼劉七巧略顯難堪的模樣,笑著出去叮嚀下人把這產婦的男人給帶出去。
杜若隻站在一旁,看著午後的陽光透過菩提樹的枝椏,在劉七巧的臉頰上投影著班駁的光彩,他感覺劉七巧的宿世必然是一個通靈玉秀一樣的人物,不然的話她的口中如何能說出如許富有哲理的佛偈。
“本來我說了人手由太病院那邊安排,但是大長公主非不肯,說太病院出幾小我,她這水月庵也出幾小我,以是她昨晚便統計了一下這庵裡出過麻疹的人數,讓她們也過來照顧病人。”杜若說著,又持續道:“大長公主恰是菩薩心腸。”
產婦一開端開指很快,可不知為何倒了前麵卻慢了下來,劉七巧又幫她查抄了一下,宮頸硬化程度還不敷。看來除了瓜熟蒂落的時候,冇有杜家的催產藥確切產程進度要慢一點。
統統的病人是從水月庵那邊的後門出來的,前麵居住的處所和前麵供奉的處統統抄手遊廊連著,中間顛末幾道小門,平時把這幾道門關起來,前後就隔分開了。劉七巧這一次就是從水月庵的後門出來的。
那產婦見本身男人出去了,一下子感覺有依托了隻擔憂的問道:“大夫,你倒是說說看,我這病會不會感染給孩子呢?”
“如何冇有?梁貴妃剛生了龍鳳胎,隻怕現在宮裡多得是奶孃候著,天子的孩子是孩子,百姓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嗎?你儘管借去,如果她們不肯,就說一會兒我親身去。”大長公主都這麼說了,*師父也隻能從命,隻硬著頭皮打發人帶著大長公主的腰牌進宮傳話去了。
杜若跟著劉七巧的思路,想起那場景來,頓時就漲紅了臉,不過還是很誠懇的點頭道:“確切不能請奶孃餵奶,除非那奶孃今後不喂本身的娃了,這到也是一個費事事情。”
劉七巧領著大長公主出來,見那小嬰兒正安溫馨靜的睡在她母親中間的一張床上,嘴角嘟嘟的,唇邊還泛著白泡泡。劉七巧一拍腦門,隻愁悶道:“糟了,忘了請奶孃了,一會兒孩子哭了要吃奶可如何辦呢?”
大長公主是經曆過事情的人,大略已經看破了存亡,但是對老百姓的憐憫之心是倒是與生俱來的。單憑這一點,就當得起她現在的身份。
粥才吃到一半,裡頭產婦的男人跑了出來,萬分焦心道:“大夫,大夫,我媳婦上麵流了好多水,你們快去瞧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