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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七巧閉上著眼睛,稍稍體味一下這兩個成語中的意境,竟還真的生出幾分禪心來了。杜若放下了筆桿子,喊了茯苓過來道:“你去我的阿誰紫檀木箱子底下,那一千兩的銀票出來,送到二太太那邊。”
“我一時候也拿不出這麼多銀子來,如許吧,明兒一早你帶著這賬冊去刑部自首,現在事情鬨的這麼大,你有的,隻怕英國公隻比你多,不比你少,到時候你也算待罪建功了,看看能不能先把老爺換返來。”杜二老爺說著,擰眉想了想,喊了小廝出去道:“你去二太太那邊,讓她把五千兩銀票並她的一些衣服金飾清算一些出來,給舅老爺拿出去當了,湊些銀子。”
“你懂甚麼,我如果走了,你爹是必定要重新給你找一個嫡母的,我把她們的事情都說一說,你也美意裡清楚些。”杜太太說著,又哭了起來。
齊老爺隻蹙著眉頭道:“若隻說貪墨銀子這一貫,倒是也無妨了,大不了老爺子丟了官,把貪墨的銀子抖一抖,給拿了出來,一家人還在一塊兒過日子,總也安生。可現在另有一條是逼死人證,這但是千萬冇有的事情。這朱老闆壓根就跟我們老爺子冇來往過,老爺子如何能逼到他頭上,如果說有連累的,那也是英國公一家,也不曉得從哪兒傳聞,這朱老闆家有個閨女,長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便想納了歸去做英國公世子的小妾。”
杜二太太也從冇見過杜二老爺如許的脾氣,隻嚇的話也說不粗來,跪倒在地上顫抖。杜二老爺肝火沖沖道:“大哥從寶善堂拿了一萬五千兩銀子出來給你兄弟,你從今兒起,就甚麼都彆做了,隻幫我盯著這債務,如果你們齊家敢少我們杜家一個隻,到時候就彆怪我不客氣!”
杜茵也被杜二老爺給嚇懵了,隻扶著杜二太太的胳膊,看著杜二老爺拂袖而去的背影,嚶嚶的哭了起來道:“娘,我就說了你不能少惹爹嗎?爹就算脾氣好也不經你這麼惹。”
杜二太太隻哭著道:“你彆當我不曉得你們杜家有多少錢,我管家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不過就是大房那邊不肯那銀子出來幫人罷了,若他風雅點,何需求我們這些散碎銀子,到時候分炊,你也不止就拿這麼一點銀子了。”
一時候堂屋裡頭靜悄悄的,落日西下,大梧桐樹的影子從門外蓋出去,杜茵在杜二太太榻邊的繡墩上坐著,臉上神采淡淡的。
“你現在有了身子,日子也近了,天然不能操心這些事情,再說你二弟婦婦,指不定哪天就想通了,她嫁進杜家也二十年了,如果這點事情也想不通,那可就白活了這一把年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