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七章：招安[第1頁/共3頁]

這也是為何遼國氣勢洶洶的原因，他們自以為找到了漢人的缺點，就是過分仁慈。

“可馬匪日趨猖獗，私榷已無契丹商賈到來，豈不是……”

也不能怪折克行，這不過是這個期間統統人對貿易的觀點罷了。特彆是在邊疆，一旦打起仗來，彆說商賈了，百姓都保不住性命！乃至還會被裹進雄師當中，老弱婦孺皆成攻城利器。有仁義品德的大順士卒，又怎忍心對這些無辜百姓刀箭相加？

“招安？！”

看著倉促而去的薛剛，折克行搖了點頭：“如果不虛度韶華，何至現在如此？靠商賈，畢竟是無根浮萍！”

折克行有著復甦的熟諳，毫不包涵地戳穿了實際：“城中百姓過分龐大，有女真人、契丹人、高美人、室韋人、奚人、渤海人、萌前人……魚龍稠濁，如果真的打起仗來，誰敢包管，城中冇有特工？到了當時候，恐怕州牧不撤也得撤了。”

“不錯，我大順和遼國的盟約，不過三年之期，早已取消。再者，退一萬步講，就算盟約在，也不過一張廢紙罷了。遼國這幾年來之以是啞忍，不過是元氣未規複，再加上女真這個死敵，才得空兼顧。而榷場，也成了遼國倚重的，獲得茶葉瓷器布匹的渠道。一旦懷有異心的人略加教唆，兩國之間，必定相互防備。到當時，莫說榷場了，就是遼國雄師南下，也不是甚麼希奇事！”

薛剛一驚：“有人敢粉碎私榷？”

“有何不敢？何為私榷？暗裡創辦的榷場，朝廷固然派人來征稅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但這並不料味著私榷就是符合律法的。如果真的起了戰事，雲內州城隻會瞬息間變成敵方的城池！”

折克行笑道：“這隻是先前的馬匪，但現在的馬匪，大部分不一樣，他們幾近都是外族之人，據契丹商賈說，他們中間，就冇有一個漢人。州牧可知，這是為何？”

折克行很必定地說道：“不錯，這些馬匪不似先前的馬匪，先前的馬匪，隻曉得劫奪我大順的商賈，而這些馬匪卻隻劫奪契丹商賈……”

仁慈並非一種錯，但殘暴，絕對是耗費人道的。折克行在大同府多年，見慣了殘暴的契丹人，打內心以為契丹人冇有一個是好東西，全都殘暴得不似一小我，就像野獸一樣。

“先前州牧，推行‘有為而治’，但雲內州城仍然欣欣茂發，當然是功德。但現在，城中三萬多戶百姓，除卻私榷，再無其他謀生，如何能儲存？州牧如果至心為民著想，則該當從中原引進技術，或開開荒地，或放牧牛羊，或縫製皮襖……隻要給百姓一條活路，雲內州城才氣持續存鄙人去。若非這般，百姓找不到謀生，隻能棄了雲內州城，或往中原，或入長城，或遠走大漠了……”

折克行這話，不是危言聳聽。如果雲內州城冇了商賈，冇有百姓，空有一座城池，那能頂甚麼事？到了當時，吏部、監察司的考評，必定是差等了，薛剛就算不想貶官，也得貶官了。雲內州城已經是邊疆之地，如果再貶，豈不是得去交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