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白身介甫[第2頁/共3頁]
定了定神,免得在文武百官麵前出了糗,陸承啟才緩緩說道:“王安石是吧,有甚麼委曲,儘可說出來,朕雖不是甚麼明君,但是非曲直,還是辯得清的。”
想到此處,陸承啟用心裝傻扮懵地說道:“何出此言?”
聽得陸承啟的必定,王安石持續說道:“既然如此,介甫出自太原王家旁支,陛下是否也要緝捕介甫歸案呢?”
鼓司恭敬地對陸承啟說道:“陛下,便是此人擊登聞鼓。”
聽得“太原王家”這個詞,再看了一眼堂下的王安石,陸承啟這才恍然大悟,為甚麼王安石不能科考了。太原王家乃是汗青遺留題目,轉型做了販子,能夠想效仿陸家,保持家屬暢旺,在亂世之時有必然的自保才氣。或許到當時,還能趁亂而起,取而代之。
陸承啟愣住了,冇想到王安石是來向他逼宮的。文官們逼宮見很多,可一介白身逼宮,還真的第一次見,恐怕汗青上也是第一遭。王安石在正牌汗青上很短長,但在這個時空,他不過白身一個,還是有如此底氣,拗相公之名公然是名不虛傳啊!
王安石固然有大才,不但是他,他的父親也是有才氣之人,卻被死死限定在這道門檻以外。除了能在臨川買點地步,當一個鄉間地主,讀點詩書以外,科考便是妄圖。
陸承啟猜想的事情,已經八九不離十。臨川先生之名,後代多有聽聞。熙寧變法,更是發人深省。固然有抱負化之疑,比陸承啟的新法都要抱負化,卻還是能讓後代有所開導。王安石之才,可想而知。
未幾時,一個身穿儒袍的中年人,在鼓司的帶領下,進入了大慶殿當中。陸承啟的目力還算不錯,隔得老遠都能看得清此人的邊幅。隻見此人國字臉,揚眉虎目,顯得氣度不凡。鼻梁矗立,固然如同大部分大順官員一樣,蓄著鬍子,能夠從邊幅上看得出來,此人長得很有官相。卻不知為何,還是一身儒袍,冇有半寸功名。
陸承啟饒有興趣地開口道:“你是何人,為何擊登聞鼓?須知擊登聞鼓者,若訴事不實,按律將杖責八十,你可曉得?”
王安石獲得了切當的必定,心中大慰,說道:“既然如此。那販子後輩,也能科考了?”
大順可冇有正牌汗青上宋朝那麼寬鬆的政治環境,販子都能科考。那七不準考。是各地縣、州、府、路都極其嚴格遴選的。現在雖說變成了六不準考,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政令可否下達到各地,實在陸承啟也是內心冇底。畢竟當代的宗法軌製,根深而蒂固,政令能下達到縣裡,都算是勝利的了。村落內裡,大部分還是靠著裡正、鄉紳等人自治,國法還不如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