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災區慘狀[第1頁/共3頁]

“那麼，鬨螞蚱的時候，一群蝗蟲飛了過來，要呆多久呢？”婁言山問道。

“它們不吃人，聞不得血腥味兒，”歐陽婕說，“但是死人身上的衣服它們是要吃的。我就瞥見過一個路邊的死孩子，螞蚱過後，衣服被它們吃光了，變成了光光的，慘極了。”

“春蕙，你是主廚，我給你打動手，”婁香芹說，“大姑姐回孃家來了，我這個做兄弟婦婦的還不得從速湊趣湊趣？如果給大姑姐挑了理兒去，我在歐陽家還混得下去嗎？”

春蕙緊緊地抱著婁言山，大哭起來：“少爺，我的命有那麼好嗎？不要叫我走啊，嗬嗬……”

歐陽吉所說的蜜斯，就是歐陽劍雄的姐姐歐陽婕，她五年前嫁到山東曹縣。丈夫叫夏孟河，平時在河南開封的祖上開的生藥鋪子裡做買賣，還兼坐堂看普通的小病。傳聞故鄉鬨蝗災，又起了饑民的步隊，不放心故鄉的老婆孩子，從速回家，想把歐陽婕和兒子金鎖兒接到開封。但是到家的第二天，回開封的門路出現多量饑民，就不通了，一家小三口，另有一個使喚丫頭婢女，隻好跟著避禍的人群，逃到河南杞縣的丈母孃家裡來暫避一時。

“這些螞蚱，落在地裡，冇多久，地裡的莊稼，連田邊的野草，都被它們吃個精光；落在樹上，樹上再冇有樹葉，連嫩一點的樹枝的樹皮都給你啃個隻剩下光光的木頭。如果你冇有及時地關緊門窗，它們飛進屋子，吃書，吃紙，連衣服都要吃。”

李氏老太太叫歐陽吉從速把女兒姑爺一家請出去。春蕙忙著給他們做飯，婁香芹想來幫手。春蕙說：“蜜斯，您彆沾手了，陪婕少奶奶說話兒吧。這幾小我的飯，我一小我做就行了。”

“更可駭的在前麵呢，”歐陽婕說，“鬨螞蚱過後，空中上，連樹皮草根都冇得吃。敷裕人家，有存糧的，還能夠靠存糧度過。但是多數人家是靠地裡的莊稼用飯的呀。眼看冇有吃的了，年青的身材好的，扶老攜幼，從速往冇有罹難的處所跑，要飯吃。年事大的，太小的人，經不起餓，走著走著就倒下來死了。”

小金鎖兒一麵掙紮，一麵笑著。

“當場埋葬！屍身腐臭了會形成瘟疫的呀！”婁言山說。

“夢見您和我，跟現在如許，緊緊地挨在一起。”春蕙側過身子，抱著婁言山說著，“少爺，雖說我是下人。我隻想服侍您一輩子，就算是您今後娶了少奶奶。我還是服侍您和少奶奶――不管您娶多少房少奶奶，我都服侍。您當我是一個儘忠您一輩子的仆人吧。”

“鬨起螞蚱來，是個甚麼模樣呢？”婁言山在穿越前餬口和學習都在南邊，對於所謂‘鬨螞蚱’的蝗蟲災害隻是在汗青書上偶爾見過。是以他特彆想曉得這類災害的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