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天有不測[第1頁/共3頁]
於公,嚴世藩這些罪過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是以十年計的,而鄒應龍混在督察院也有十年了,他如果深明大義與醜惡不共戴天,這麼多年是如何熬過來的?再者嚴黨的招牌是首輔嚴嵩,他為甚麼要找嚴世藩動手?
嚴嵩多麼老辣,隻看過禦史身份姓名,再看彈劾鋒芒,便知此事的蹊蹺。
鄒應龍此劾,與楊繼盛截然分歧。
另有一個更無法的疑問,究竟是誰乾的?
銀兩奉上,二錦衣衛不美意義地收下。
這個下午,嚴嵩遵循二十年如一日的阿誰時候來到涼亭,他但願以朋友的身份來撫平這件事,而不是臣子。可他的朋友明天並不在,石桌上隻鋪了一張紙,嚴嵩顫顫走向石桌,紙上寫了一句很粗淺的話,大抵四歲孩子就會熟背的話。
錦衣衛臨時下榻歇息,嚴世藩長歎一口氣,這東南總督,公然不是人乾的。
楊繼盛是貨真價實的冒死,他底子不是通政司督察院的人,兵部出身,一心精忠報國保衛京師,卻頻頻被嚴嵩誤事,終致庚戌之亂,兵困將庸,楊繼盛曉得,隻要嚴黨在統統就不成能變好,恨嚴嵩入骨,不吝以命相搏,不管我是誰,你是誰,我就是要用命搞你,折磨殺頭十足不在話下。
一萬個鄒應龍也冇有這個本領。
貪工部經費。
大明言官體係極其完整,洪武永樂期間曾是羈繫天下官吏的強大兵器,大家戰戰兢兢,恐怕被點。而跟著時候的推移,黨派的強大,這個體係的監察服從逐步減弱,行政服從不竭加強,時至本日已經淪為黨爭的東西,這也就是為甚麼天下大家唾罵的嚴嵩父子穩穩鐺鐺,張經王忬等實實在在的大吏卻被活活劾死的關鍵地點。
……
貪杭州重修經費。
他想過千萬種應對,曠日耐久的見招拆招,卻冇想過就這麼一紙劾書就完事了。
嚴世藩真的想跑,他們也是攔不住的,緝拿嚴世藩這個差事本來就是九死平生的買賣。
嚴嵩渾身一抽。
但是再穩定,隻要有人存在,就有變數。
紹興總督府,嚴世藩看到了兩名錦衣衛,也看到了旨意,思考很久。
茫然回府,令旨已到,緝拿嚴世藩入獄候審,嚴嵩教誨不當,年齡已高,致仕回籍。
當朝高低,到底誰有這個本領?
“不敢再要了……”為首錦衣衛為莫非,“既如此,明日天亮出發。皇上要拿,我們真不敢遲誤。”
不要命的猛士不是冇有,隻是根基上都已經捐軀掉了,就連當年猛士楊繼盛的朋友王世貞都滾出了朝廷,對敵派斬草除根的光鮮態度,無疑讓嚴黨的局勢更加穩定。
“回京另有銀兩酬謝。”
楊繼盛死劾嚴嵩七年零四個月以後,一名猛士再度呈現。
“兩位弟兄先行住下,我們明早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