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子樓[第2頁/共2頁]

郭元還是那麼清臒，一件泛白的半截袖，提拉的拖鞋，滿臉的蕉萃。

現在和金莎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了。

這讓金小米想起了高中時的金莎，想起了穿戴喬其紗連衣裙的金莎，想起阿誰芳華少女的抱負與尋求。麵前的金莎卻變成了一個再淺顯不過的中年婦女。這讓人遐想起《傷逝》裡的子君。

倆人正在走廊做飯，不時地收支，拿碗端菜。俄然金莎跳起來驚叫一聲：“老鼠 ……快，郭元！這麼大的老鼠 ……把門關上！”

毀滅老鼠一度成為郭元和金莎放工的主旋律。這裡的老鼠膽量很大，老鼠夾子形同虛設，彷彿對它們造不成任何威脅，這類設備也不是徒勞無用的，起碼能起到震懾感化，不然，老鼠就得騎到人頭上拉屎了。

“哦，金玉說她焦急用錢呢，我就陪她去了　……給你說不說，也是一樣的，歸正都要要嘛！”金莎淡淡地說著。

傍晚走廊裡熱烈起來，“乒乒乓乓”的鍋碗瓢盆交響曲 ……

每家的灶具都在門口走廊裡，走廊的絕頂有公用的水池和廁所。

做好飯，郭元拉開塞在牆角裡的活動茶幾，擺放在床前，將炒好的菜放在茶幾上。金莎喊醜醜快去洗手用飯。醜醜拉著小姨一起去了大眾水房，這時，水房裡擠滿了人，大師在熱火朝六合議論著各種廚藝。

郭元敏捷關了門：“哪兒呢？哪兒呢 ……”轉著身，四周尋覓。

“哦！冇事，來看看醜醜……你和金玉前次如何想起去歐陽家啊？……事前也不給我說一聲！”小米抱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