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陳情[第1頁/共3頁]

李扶搖喘著氣，暴躁的來回踱步，喝道：“滾！都給朕滾！！”

塗靈簪明白他這是跟本身搭話，便上前幾步，行了個禮：“托陛下洪福，好多了。”

說罷，他扔了弓回身拜彆，行動還是安穩，可眼中卻多了一絲惶然。

塗靈簪心下一緊，冇想到本身這具身軀的原仆人竟是秦黨的先人，怪不得昨夜冷香會將她錯認成秦寬的另一枚眼線。

……天然，是輸不起了。

“陛下不一向在思疑我麼？”塗靈簪淡然道：“不然也不會借冷香來摸索我。”

鋒利的箭刃擦著她的髮髻飛過，將那條束髮的鬆綠色髮帶堵截，頃刻間，烏黑的青絲如朝霞散開，緩緩飄落肩頭。縱使披頭披髮，她也不見一絲狼狽，隻定定的望著李扶搖，一眼如同望穿萬年。

李扶搖手上用力，上等的弓弦被拉到極致。他目光鋒利，咬牙道：“以是朕問你，你是誰？跟塗氏有何乾係！”

死了？

“陛下你纔是天子，當行天子之道！這江山萬裡到底是李家的，不是秦家的！”

而另一個明智的聲音卻說：你想害死阿纓麼？到現在，你覺得你還輸得起麼！

“你好……你好！”李扶搖頓時被氣得說不出話，他一把折斷手中做工精彩的羽箭，又將箭筒摔在地上，這才指著文煥之道：“朕遲早有一天要殺了你這逆臣！”

……

一乾人等聞言，如臨大赦般一鬨而散。文煥之跪在地上，又重重磕了一頭，沉聲道：“臣辭職，還請陛下三思！”

“哦？”李扶搖來了興趣，重新彎弓搭箭，皮笑肉不笑：“你感覺朕會殺你？”

“你！”李扶搖似是被激憤了，深吸一口氣，咬牙道：“你寧肯死，也不肯說出本相麼！”

塗靈簪思忖半晌，還是開口問道：“陛下，昨晚那刺客呢？”

“不錯，你比我設想的要聰明。”李扶搖嗬嗬低笑，下一刻，他猛地回身，箭尖直指塗靈簪。

在李扶搖略顯驚奇的目光中，塗靈簪緩緩下跪，盈盈一拜，以額觸地：“陛下隻需曉得，罪奴對陛下忠心耿耿，縱使天崩地裂，至死方休！”

頃刻間，彷彿連風都凝固了起來。

李扶搖怒極反笑，喝道：“秦相是你孃舅！”

李扶搖拉弓的手微微顫抖，那雙風騷宛轉的眸子中，似有甚麼在交疊暗湧。終究，隻聞聲‘嗡’的一聲，他放手，弓弦顫抖，羽箭咻的一聲直直飛向塗靈簪。

李扶搖冷冷的看著塗靈簪，狹長的眸子如同寒潭月影般閃著冰冷的光芒。他以箭指她，拉弓如滿月，一字一句道：“你，到底是誰？”

塗靈簪定了定神，道：“既然思疑我是秦黨的眼線，陛下為何不像撤除冷香般撤除我？”

李扶搖看著她，剛強道：“蕭家的毀滅，也有我的參與。你讓朕如何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