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對弈[第2頁/共3頁]

“你是在表示朕要勤政為民嗎！”李扶搖皺眉，一掌拍上塗靈簪。兩人坐著不動，倒是你一言我一語，為了一一塊糕點拆起招來。

塗靈簪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她光亮的腦門，好笑道：“你呀，就曉得吃！同天子下棋，是不能總贏的！”

“她不恨？怎可不恨！……明顯，明顯寧肯負了天下人，也不該負了她啊……”

聞言，塗靈簪撚著白子的手微不成察的一抖。她垂下眸，袒護住眼中的情素。

李扶搖雙手緊握成拳，力度大到連骨節都發白。他撐著額頭，葵扇似的睫毛微微顫抖，半響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句恍惚不清的話來：

“為甚麼呀？”木香獵奇道。

離預定春狩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李扶搖也繁忙了起來，不是四周網羅汗血寶馬，便是到處尋覓王謝弓箭，偶爾會被秦寬叫疇昔‘議事’。

……

三年前，斷崖之上，大雪當中，她力竭而死，身首異處……

塗靈簪但笑不語。

聞言，塗靈簪暖和一笑，清理好棋盤，這纔對李扶搖做了一個請的姿式：“黑子先行。”

塗靈簪無言，冷靜覆盤。

李扶搖掃視了她的手腕一眼，冇想到她看上去工夫了得的模樣，脫手卻冇甚麼力度。他思忖半響，乾脆耍起賴來：“三局兩勝！”

“哦，這麼短長？”李扶搖彷彿來了興趣，也不計算宮女們因下棋而怠慢了本身，坐在木香的位置上，當真地研討起棋局來。

聞言，塗靈簪撚著一枚白玉子，微微側頭，彷彿不明白他為何俄然聊起這個話題。半響，才中規中矩的答覆道：“公子重耳忍辱負重，複國強兵，實乃名副實在的春秋霸主。”

塗靈簪一怔，將被李扶搖扼住的手腕借力一扭，離開桎梏，道：“兵法有三十六計，七十二陣，變幻莫測，陛下有興趣也可去研討一番，必能大有作為！”

棋盤上，局勢反轉。

木香謹慎翼翼的說：“回皇上，我們姐妹幾個感覺無聊，便想對弈幾局消磨光陰，誰知爾雅太短長，把奴婢好不輕易攢下的酥糖全贏去了！”

塗靈簪繼而道：“晉文公援宋，無法中間隔著一個兵力強大的楚國，隻能避其鋒芒。因而，晉文公在開戰之初，主動退兵，形成退兵假象，然後……”

李扶搖見她墮入深思，屈起都雅的指節叩了叩棋盤，似笑非笑道：“美人兒，你說呢？”

“陛下方纔過於急功近利了，火線空虛，才讓白子有機可乘。”說罷，塗靈簪笑盈盈地摸了塊芙蓉糕，對勁道：“謝陛下犒賞！”

她和李扶搖，誰是割肉奉君的介子推？誰又是登上至尊之位便忘了忠良的公子重耳？

塗靈簪被李扶搖一掌擊中手腕，眼睜睜看著到手的糕點被擊落，在空中轉了幾圈，又落回李扶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