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相認[第1頁/共4頁]

塗靈簪接過張武手中的化毒丹，問一旁待命的顧弦道：“樓心月有動靜了麼？”

霍勝利被老母一起推搡出門，還不忘用手遮在白叟家的頭上，言辭誠心道：“阿孃！你慢些，慢些！彆顛仆了！英娥，你快扶著阿孃，給阿孃打傘！”

白叟家倔強的甩開霍勝利的手，顫聲罵道：“彆叫老身阿孃，誰是你阿孃？你這背信棄義的牲口，之前塗將軍對我們一家多好啊，你偏要投誠阿誰大奸臣！你忘恩負義，叫老身如何麵對地府之下的塗氏一族啊！”

掩袖咳出一口黑血，李扶搖有力的揮揮手，啞聲道：“你們都下去罷，朕累了，想睡會。”

那邊，曾是她餬口了二十一年的塗府，現在卻成了一個陌生的場合。

塗靈簪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擺手錶示無礙。兩人在雨夜的袒護下，很快到達了來儀宮。

婦人紅著眼睛拉住他的一片袖子，泫然道：“夫君……還會返來麼？”

塗靈簪躲在暗中的街角裡，聽著霍家老母親的一番肺腑之言，隻感覺眼眶濕熱，麵上一陣潮濕，也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

張武輕咳一聲，支吾道：“當年塗府被抄冇後不久，霍勝利投奔了秦寬，秦寬便讓陛下把這座府邸賜給霍勝利了。”

霍勝利將紙傘往婦人那便推了推，紅著眼睛自語道：“這藥濕了，不知還能不能吃。”

雨勢終究小了。黃敬懷和張武耳力不佳，故而聽不清楚霍家人的對話，見塗靈簪入迷盯著霍勝利，半響都冇有動靜，他們隻好摸索道：“小主公？”

“部屬無能，還冇有。”顧弦道：“不過傳聞秦寬也從樓府門前撤兵了，還到處漫衍動靜，說陛下中毒已深將近駕崩了。”

霍勝利沉默的望著老婆，替她把垂下的一縷鬢髮彆到而後，輕聲道：“若為夫回不來了，你……”

李扶搖抬手錶示弟弟噤聲，又強撐著坐起家子，倚在榻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帷幔後的窗戶，彷彿在等候著甚麼。

太醫們擦著盜汗，喏喏道：“陛下所中乃是西域奇毒，我等聞所未聞，隻能用藥強壓住毒性，實在不知該如何解毒啊……”

張武眼疾手快地伸手穩住塗靈簪的身子，擔憂道：“小主公，冇事罷？”

話音未落，老太太便將一大串油紙包著的藥扔出門外，貴重的藥材天女散花似的散落一地，刹時被雨水打濕。

半晌後，一身夜行衣的塗靈簪在張武和黃敬懷的保護下，輕巧地穿越在長安空曠的街道中。

李扶疏聞言怒不成遏。李扶搖卻不覺得意的低笑一聲：“兩日麼？足矣。”

塗靈簪收回視野，俄然對黃敬懷道：“你從速快馬加鞭，南下策應王世闌的軍隊。要他們日夜兼程趕來長安，不得有半晌耽擱，快！”

太醫宮女們如釋重負，忙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