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封侯（二）[第2頁/共4頁]

一起光複三州十縣，軍中士氣大漲。誰知剛過了幽州，慕容恪搬來了五萬救兵，以賽過性的人數緊逼幽州，塗靈簪吃了人生中的第一場敗仗，倉促進回幽州境內。

塗靈簪瞪大眸子，忙鬆了手，就著淡薄的月光看了看摔在榻上的少年，不成置通道：“你如何在這？甚麼時候來的？”

塗靈簪一身銀鎧紅袍，固執八尺長刀，與北燕雄師隔著黃河遙遙相對。十月二十三，驟雨初歇，黃河水勢較緩，慕容恪的雄師紛繁砍木造船，籌辦度過黃河直逼長安。

塗靈簪一揚手，帶著霍勝利率先衝了出去，先將登陸的那百餘名敵軍儘數斬殺。此時黃河水勢上漲，三四萬名落水敵軍不是被淹死，就是被巨浪拍在暗礁上撞死，霍勝利命人等在岸邊，將少數幸運爬登陸的敵軍刺死。

“臣婦承諾！”

說罷，他猛地抱住塗靈簪，雙臂微微顫抖：“師姐，算我求你，彆放棄！”

李扶搖怔怔的望著她，臉上閃現出驚駭的神采：“我不走，我得陪著你！師姐，你彆放棄，想想蓮姨，想想阿纓，想想我……”

李扶搖抽了抽鼻子，不幸兮兮道：“師姐彆趕我走，我冷……”

夜幕很快來臨，塗靈簪讓雄師退到山坡後背安營紮寨。為了不引發慕容恪的思疑，早晨雄師都冇有生火做飯，隻是啃了些冷硬的乾糧。

塗靈簪凜但是立，毫無懼意：“那便以我的性命賭咒，不破北燕誓不償還！”

“那下流的百姓……”霍勝利慾言又止，明顯是有所顧忌。

霍勝利和幾名武將俱是撩袍下跪，雄渾的聲聲響徹金鑾殿：“部屬願戰！”

機會已到，塗靈簪打了個手勢，表示道：“放信號，告訴烏鴉炸堤！”

短短一夜，慕容恪喪失兵馬四萬餘人，隻好放棄渡河，倉促北退。

“我不走！”見塗靈簪模糊發怒，李扶搖又放緩了腔調，輕聲道：“這裡離長安那麼遠，又那麼亂，將我交給其彆人，你放心麼？”

毛毯下，李扶搖眨了眨晶亮的狐狸眼，表示讓她放心。

聞言，李扶搖怒喝：“樓皓，你欺人太過！”

塗靈簪狠狠地抹了把濕紅的眼角，倚著八尺長刀，一字一句咬牙對朝臣說：“樓將軍貪恐怕死，我不怕！貪恐怕死者，躲在我身後便可！願為國死者，請隨我一戰——！”

“這究竟是甚麼世道！”李扶搖怨毒地環顧著四周或倉促、或沉默的朝臣，極力挺直稍顯稚嫩的胸膛，一手指天痛斥道：“國難當前，文官貪財，武官怕死！想要保家衛國的忠良，卻還要被你們這群祿蠹嘲笑！”

李扶搖和塗靈簪俱是一愣，紛繁轉頭朝門口看去，隻見一個身穿孝服的仙顏婦人在霍勝利和幾名武將的伴隨下，搖搖擺晃上了殿，朝李平秋盈盈一拜。固然麵色慘白，她倒是不卑不亢道：“臣婦願賭上一家長幼性命，哀告陛下讓阿簪替父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