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馮府[第2頁/共4頁]

周瑛華彷彿發覺到衛澤諦視標眼神，抬起粉妝玉砌的桃腮杏麵，朝他淡淡一笑。

馮堯眉頭舒展，出遠門前他再三叮嚀過崔灩，無事不要去侯府，如何她還是去了！本身去了不算，還把幾個兒子也帶上了！

“吱呀”一聲，一個腳步盤跚的老嬤嬤翻開厚重的帳幔，悄悄走到婦人身後。

稱心排闥走出去，快意端著一枚精美小巧的紅漆描金繪鯉魚托盤，緊跟在她身後。

南吳國也有石獅子，可南吳國多是戲球石獅和獻錢石獅，外型靈動，活潑敬愛，渾身高低儘是精彩雕飾，寄意招財進寶，人丁暢旺。西寧國的石獅子則威武雄渾，栩栩如生，款式樸素，雙目圓瞪，威風凜冽，讓人不敢直視。

岸上已備有車馬軟轎等候。

她能夠肯定，在江州換走水路的時候，崔泠不在使團當中，他走的是陸路。

馮堯煩躁不已：“不是還冇圓房嗎，如何就睡到一起了？”

馮家主子在一旁看著，周瑛華不好多說甚麼，隻得按著衛澤的意義登上馬車。

馮堯冇有換上西寧官服，仍舊著一身素淨奪目的圓領綢緞衣裳，皮笑肉不笑，親身來請衛澤和周瑛華下船。

“九華殿那邊呢？”

“快到西寧了，城裡人多眼雜，馮堯會罷手的。”

衛康當初說得對，甚麼西寧皇子，不過是空有一個名頭罷了。

衛澤眼底黑沉：“隻能一向躲著嗎？”

按理來講，走陸路應當比走水路更快。崔泠輕車簡從，冇有使團負累，現在應當早就到京師了，可看馮堯一臉沉重，彷彿事情並不像他們本來打算好的那麼順利。

阿誰永寧侯放縱他，也輕視他，除了曹平、陸白和老譚他們三人，他還能教唆誰？

因而整幅美人畫頃刻活潑起來。

一名頭髮斑白的婦人在佛前打坐。

半個月後，船在運河口泊岸。

趕走宮女，馮堯推開窗戶：“侯爺那邊還是冇有動靜？”

馮堯從肩輿中走出，“夫人呢？”

房裡光芒暗淡，點了燈燭仍然不頂事，唯有窗前透亮。

靠著窗戶，瞧一瞧岸邊的景色，內心也暢快些。

衛澤見周瑛華安閒不迫，彷彿胸有成足，鬆口氣之餘，又感覺有種有力的挫敗感。

船才方纔泊岸，本地貨商舉著各個商行的幌子，如同過江之鯽普通一擁而上，把渡口擠得水泄不通。

靜室內捲菸嫋嫋，彷彿瑤池。通體碧綠的翡翠觀音慈眉善目，眼神悲憫，眉眼微彎，含笑諦視著麵龐衰老的婦人，彷彿真能聽到她虔誠唸誦的經文。

隻要踏上西寧國土，馮堯就不能把她如何樣。

近岸處泊著幾條漁船，有人放聲高歌，歌聲宏亮婉轉，順著東風的方向，飄向四野。

“持續刺探。”

下人道：“前天是永寧侯夫人的生辰，夫人帶著幾位小公子去永寧侯府赴宴，在那邊住下了，說是後天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