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統統去死[第1頁/共3頁]
但是,我的好運卻冇能持續,當晚我輸掉四千多塊。
我不曉得是該怪我媽,還是該憐憫她。她的解釋是見我不幸,就想著讓我搏一把,本身有了錢,不愁找不到男人。冇想到把我搏出來了。
媽媽說的小剛就是我弟弟袁小剛。我好歹是靠助學存款唸完了大學,但他高中冇畢業就當了地痞,傳聞已經幾進宮了。
這是我之前最鄙夷我媽的狀況,但我現在竟然也陷了出去。我不能說這統統都是陳年害的,我本身也有任務,但失利的婚姻,絕對是我出錯的引線。
第二天我媽公然弄來了三萬塊,說否極泰來,我必然能贏回之前輸的錢。先是她先上,成果連輸三把,因而說換我上去試一下,我上去後就和了一把清一色。
媽媽是老賭棍,勝負她倒是見多了,固然不歡暢,但還是安撫我說冇事,說好運會返來的。
我媽說她還暗裡另有積儲,要不就再賭一把,隻要輸得大,輸了的錢很快就能贏返來。我很奇特,說你一向都在輸,哪來的積儲?她奧秘地說,她自有她的體例。
也是在這個時候,我媽才哭著奉告我,那些她所謂的積儲,是將房產抵押給彆人貸的高利存款。現在本金加利錢,我們已經欠下四十多萬了,對方說,如果不還錢,那就將屋子收歸去。
賭這類東西,是會上癮的,特彆是你曾經贏過,你就會以為本身是能夠贏錢的,統統的黴運,你都以為隻是臨時的,你必然會像當初那樣贏返來。
婚姻的不幸,本來就讓我處於一種將近崩潰的狀況,牌局裡帶來的那種刺激,有效地分離了我內心的疼痛,但也讓我深陷此中不能自拔。
但我冇有反對媽媽打電話給他,他是媽媽的親兒子,這屋子嚴格來講也有他的一份,他有權曉得現在的環境。
他也是對這個家已經絕望的人,現在找他,彆說他冇有體例,就算是有體例,他恐怕也不會管。
我媽說如果不打,那輸了的錢如何辦?我說我會漸漸贏利來還,不過是一萬塊罷了,我會還上的,最多就是多花幾個月來還。
我就如許贏一天,又輸兩天的來回折騰。我的餬口裡幾近除了打麻將以外再冇有任何我體貼的事。每天盼著放工,然後就直接殺往麻將室。有幾次輸光了,媽媽竟然又古蹟般的找來錢讓我持續賭,剛扳回一點,但很快就又輸光了。
就如許越輸越賭,越賭越輸,兩個多月後,我輸了將近二十萬!
“要不打個電話給小剛吧?畢竟是本身家的人,看他有冇有甚麼體例。”
這一刻,我終究認識到本身真的到了絕境。不作不死,隻要你敢作,就必然會死。
“那我們跑哪去?跑到冇人熟諳我們的處所嗎?我們跑了,人家放高利貸的不一樣要來收屋子?我再想想體例。”我儘量讓本身沉著下來,固然我也冇甚麼體例,但我曉得跑路倒是一點感化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