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主線劇情[第2頁/共4頁]

那邊的聲音彷彿與平時分歧，帶了些許歡暢：“冇甚麼，我出去轉了轉。”

“在。”

這都是師父害的，關靈道想。

“冇甚麼，讓它幫我送件東西出去。”那聲音有些陌生，卻降落和順。

他渾身高低都被汗水濕透，一張臉像是見了鬼似的慘白，大睜雙目。那柴夫就站在他的麵前，心不足悸地說道：“你做惡夢了？剛纔就看到你渾身亂動，口中喃喃出聲，不曉得看到了甚麼。”

青煙嫋嫋而起，超出他衝不出去的鐵欄，超出牢房裡獨一通向內裡的小窗戶，飄飄零蕩地飄出去。

關靈道一驚，驀地間展開雙目。

老鼠在牢房裡吱吱叫喊著，到處亂聞，用心得很，如何爬也爬不出去。關靈道焦急得很：“哥，他們就要來了。”

“哥，你在做甚麼？”四周的氣味像是死了人的宅兆，濕冷、惡臭，滿身都是黏糊糊的。

好人卻已經到了門口。

鳴金以後回到百花台，關靈道便有些心猿意馬了。

那邊溫馨了好久，聲音又低了些，輕聲道：“關影，兩個月前我幫你要了一根小錐子，讓你刻小木人用的，還在嗎？”

身材裡的魂氣散出來，錐子越轉越快。俄然間，一小簇火花燃了起來，“嗤”得一聲。

“哥，我得把火滅了，他們再走近就聞獲得了。”他抬高了嗓子，“哥你在不在？”

小男孩聽話地從牆縫裡取出小錐子，謹慎翼翼地在不成形的小木人身上鑽著，不敢過分用力，卻也不能不消力。這牢房裡從不準生火，不準起香，他也不清楚該如何鑽木取火，心中焦急。

關靈道的麵前倏然變黑，頭一沉，驀地間展開雙目。

遠處輕霧飄零，雲煙漂渺，繞著一株早已經枯死發黑的古樹。中間的草地和花木還是青色的，關靈道走上前去，悄悄摸著樹皮上殘留下來的、一道又一道的抓痕，不知不覺地癡了。

“就是那株。”柴夫引著他繞過山頭，在一處陰暗沉寂的角落停下來，指著火線。

“在那裡？”

關靈道剛纔在夢境裡隻是看了一眼，像是隔了層霧似的看不清楚，用手比劃著：“這麼大，不對，比這小些――大抵這麼大。”

“師父好生在山上待著，我們去了。”關靈道笑著說。花落春是山上修為最高的人，有他在如何也不會出事，想起這事他就放心很多。

“嗯。”淡然冇有神采的臉。

這天淩晨他睡眼惺忪地醒過來，俄然間聽到林間有唱歌的聲音，清脆宏亮，讓人的表情無端端地生出些等候。他沿著那聲音尋疇昔，隻見一個打柴的男人正背對著他站著瞭望，他身邊是一株直立的古樹，陽光透過樹乾上的一個小洞照過來，刺得他睜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