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故事[第2頁/共3頁]

通樂律，會操琴吹簫，這麼高雅的事，如何放在關靈道身上就感覺不端莊？他會彈甚麼曲子，高山流水，陽春白雪？設想不出來。

這話說了即是冇說，計青岩不動聲色地看著他眼下的青影：“你早晨睡不著？”

“甚麼真相？”

“前上清的門規都在藏經閣的第三層以內鎖著，向來冇傳出去過，連上清宮的弟子都冇人看過，你從那裡看到的？”石敲聲的聲音有些焦急，說著就要轉頭走，“這事我得奉告三宮主。”

關靈道隻感覺焦頭爛額，好久才道：“我如果奉告你真相，你能包管不跟彆人說？”

石敲聲用手指著紙上的一段話，唸到：“卯時即起，晨練三刻，打掃表裡，整齊無塵――這段你是從那裡聽來的？另有這一段――”他又指著上麵的幾行字：“你都是從那裡看到的？”

石敲聲的神采微微一變，關靈道閉了閉眼睛，笑著說：“本來是宋執事，這麼朝晨就來找我。”

院子空空如也，計青岩不在。

“二十題中答對了十三題，隻差一題就能過，秦執事想讓三宮主決定，要不要讓你過。”石敲聲微微皺著眉，“但我來找你的啟事不是這個。”

關靈道笑著說：“弟子自小通樂律，操琴吹簫拉胡都會，唯獨不會寫字下棋，三宮主可千萬彆教我下棋。”

麵壁思過，又不是麵計青岩思過，隻要有麵牆壁就能可行。關靈道找了麵看得紮眼的牆壁，對著它坐下來。

要轉道去後山時，關靈道想起宋顧追不讓他靠近女弟子，心想這倒費事，換了身衣服去計青岩的院子裡領罰了。

計青岩低頭看了他半晌，從桌子上撿起一枚玄色的棋子：“那天早晨在白屏鎮，你也是睡不著？”

角落裡坐得很直的阿誰身子一看就是關靈道，計青岩垂眸看著他，關靈道彷彿發覺到了甚麼，轉過身來講：“我不到卯時就起來了，把木折宮高低都掃了一遍，真的。”

計青岩盯著他看了半晌，被那一臉的笑擾得青筋微動，把頭轉了開來：“我叫你在這內裡壁思過，不是在這裡睡覺，再讓我看到你閉上眼，我親身教誨你下棋。”

翌日淩晨他剛推開門，料想以外的，石敲聲正不言不語地站在門口。

石敲聲的麵色極其龐大，從廣大的袖子裡取出一捲紙，攤在桌麵上：“這是甚麼？”

計青岩的目光落在棋盤上，頭抬也冇抬，冷冷地說：“麵壁。”

這是他住的處所，他走去那裡？

麵壁整日，回屋後倒頭就睡。老者的聲音時高時低，關靈道被這聲音節製作息，天然是苦不堪言。但他現在被計青岩把守得緊，夜裡甚麼也不敢做，隻能臨時忍耐，等風頭過了再說。

正說到這裡，關靈道俄然間轉頭：“誰在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