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個故事[第1頁/共3頁]

關靈道極是不平：“我懂。”我還會吹呢。

計青岩低下頭，一句話也不說地走了。

這麼說來，夙城一年就有十二個花魁，那麼剛纔所想的便不對了，因為妒忌而殺人的啟事更是微乎其微。

計青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懂甚麼叫枕邊風？”

近兩年來斷斷續續死了一些人，遍及南朝高低，有很多在上清宮四周，不知是甚麼人做下的。青衣從纖細處動手，細查之下，發覺這些人都曾在夙城逗留，並且不約而同的買過這裡的花魁。這些過往路人買歡以後便分開，不到三個月全都命喪。

“莫非說是有很多魂修分離在各地，夙城裡有人想要這些恩客死，把名字傳散開來了？”

石敲聲不知怎的略紅了臉。平時他對青衣極其恭敬，卻連青衣的麵也見不到，此時被他嘉獎，一時候竟有些找不著北。

石敲聲低聲道：“這事我略知一二。夙城的倡寮固然多，背後卻有人暗中節製。傳聞十年前夙城有二十二家倡寮，背後三方權勢爭得你死我活，厥後一水樓把彆的兩股權勢不聲不響地撤除，將幾家倡寮歸併，纔有了明天的模樣。這十六家倡寮大要上各攬買賣，互不相讓，實在卻暗中有聯絡，連每個月的花魁是誰也都早就定下來了。”

夏季的入夜得早，即便到了入暮時分，逐步起了星星點點的燈，鬨街上的人還是寥寥無幾。計青岩幾個正在冷冷僻清的街上轉悠，一個男人俄然間從中間的酒樓裡被人推出來，踉踉蹌蹌跌落在地上，屋裡有個風味猶存的女子站在兩個提著棍子的男人中間，掐著腰罵道：“不會操琴就彆濫竽充數，我家厭思明天要選花魁，就你這等本領還想混飯吃？”

這麼一說便有些端倪了，起碼有個清查下去的方向。石敲聲問：“節製這些倡寮的是誰？”

石敲聲低聲道：“每月十五選花魁，明日便是摘花之夜，錯過此主要等一個月。”

“把之前的花魁抓來問話不就成了麼？”關靈道小聲說。

有甚麼天大的怨仇，非要這些恩客死不可？難不成是暗中敬慕花魁的男人，因為妒嫉而做下的事？

計青岩看著他冇說話，看似無動於衷，卻不知怎的叫人感覺比平常更冷酷些。

“從倡寮裡抓個花魁出來，不知要轟動多少人，如果問不出呢，打草驚蛇？”石敲聲如有所思，“要麼把花魁抓出來，要麼就得做她們的入幕之賓――下次的花魁不曉得是甚麼人？”

“你們的琴師斷了手，還挑三揀四，明天讓她本身跳舞算了！”男人氣急廢弛地站起來，“誰不是混口飯吃，這麼欺負人！”

十六家倡寮雖說是一水樓節製，但誰也曉得不清楚節製一水樓的又是甚麼人，花魁得知恩客的出身以後，又有多少人清楚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