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典當舊事 燕兒窩心[第1頁/共3頁]
燕兒說:“大抵能值十兩銀子,公子你要做甚麼?”
當鋪掌櫃姓丁,狗油胡、母狗眼,奸商一個,人稱“叮出血”。就衝這名字你就曉得他的為人,是個逮住蛤蟆都想攥出腦白金的主兒。“叮出血”接過金鎖,搭眼一看便曉得是貨真價實的金鎖無疑。
劉飛燕好說歹說,“叮出血”總算承諾給三兩銀子。不過寫當票的時候,“叮出血”寫的倒是:“破銅爛鎖一隻。”
虞豐年不覺得然:“如何不可?”
“公子,掌櫃人很凶,他背後的大老闆是秦府管家的小舅子。”
“要如何訛?”
此事過後,劉飛燕苦捱日子,她冇有再次上門討要說法,卻把仇恨寫在心底,盤算主張,遲早要出這口惡氣!可側麵一探聽,當鋪幕後大老闆竟然是秦檜府上大管家秦龜壽的小舅子,頓時感覺再冇有機遇出氣!
可眼下,父女倆實在過不了難關,劉七思來想去,隻得把金鎖拿出來,要飛∧□,燕將金鎖拿去當鋪典當。
父女倆一看是枚銅鎖,當即辯白:“掌櫃的,你搞錯了,我們典當的是一枚金鎖,不是銅鎖!”
虞豐年哈哈大笑:“我明白你的意義,你感覺欺詐不是君子所為對嗎?嗐,對他們如許的人,我講四書五經、講做人的事理有效嗎?事理是講給人聽的,知己被狗吃了的混球都不是人,你就瞧好吧……”
“這還用說?當然是要向當鋪索債了!”
但是他瞅瞅劉飛燕,看她麵黃肌瘦、衣衫襤褸,眸子子一轉,壞心眼子上來了,問劉飛燕當多少。劉飛燕說當十兩銀子。“叮出血”狗油胡一撅,老鼠眼一瞪:“不當,要當,二兩!”
劉七取出金鎖老淚縱橫,說金鎖是劉飛燕母親的嫁奩,母親臨死前,千丁寧萬叮囑,就算餓死,也不能把金鎖當賣出去,要把金鎖留下來,待劉飛燕出嫁的時候做她的嫁奩。以是劉七把金鎖裝在一個布口袋裡,一向縫在身上,不管多難,也向來冇有打過金鎖的主張。
此時站在臨安府十字大街,劉飛燕望著同福當鋪,便將舊事講給虞豐年聽。虞豐年一聽心中憤怒,看來不管在哪個年代,奸商惡霸都無所不在。之前不曉得這些事情也就算了,現在曉得了,這麼好的女人燕兒竟然遭到過如此委曲,當然不能善罷甘休!
劉七被調包了金鎖,又挨一頓打,惡氣難忍,昏倒在地,又大病了一場。劉飛燕乞助無門,隻得暗氣暗憋,將父親送回堆棧,求醫問藥,剩下的錢全都花光,劉七的病才略略好轉。
劉飛燕顧慮重重:“您一名舉人,這麼做……好嗎?”
不過總算有了錢,遵循劉飛燕的意義,拿這些錢做點小買賣,等賺了錢再去贖當,可劉七果斷分歧意,拿著錢就去贖當,非要把小金鎖贖返來才心安。哪曉得,當票和銀兩往櫃檯一遞,櫃檯掌櫃“叮出血”收下銀子,竟遞出一枚小銅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