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十字街頭 賣字求存[第1頁/共3頁]

“公子，你如何了？”幫他搬桌子的小伴計推推他。虞豐年一愣：“啊？哦，哥們兒在想要寫甚麼詞兒，大師見慣了賢人文章，這顯不出我的程度，我寫就寫大師冇見過的、一鳴驚人的，拳打法蘭西，腳踢英吉利，走遍新馬泰，泰拳我第一……”

一落筆，筆法還拚集，他也很對勁，心說如何樣，固然不是甚麼春聯吉對，可這筆字拿出來總不至於丟人現眼。可再看圍觀的人群，三三兩兩，交頭接耳：“這小我說話奇特，字寫得也奇特……”“你們見過如許的字嗎？他寫的甚麼？”“冇見過，有幾個字認得，看上去倒也周正……”中間幫手服侍他寫字的小伴計臉臊得通紅，感覺跟著丟人，趁人不重視，悄冇聲兒溜了。

虞豐年一陣欣喜，真是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兒，總算迎來開張的機遇，但是這些能值幾個錢？“甘願要跑，也彆要少”，歸正看他的模樣錦衣玉食，不會把這點錢看在眼裡。要不然給他要五十文錢，二十五文給脫手相幫的賣唱父女，剩下的能夠買些吃喝跑路。至於阿誰奸商錢貴，去他的，一文錢也不還給他。

等來到十字街把桌子擺好，要提筆寫字的時候，腦筋裡竟然空空如也，那些四書五經、詩詞歌賦、吉文趣對竟全然忘了。“結巴舉人虞豐年”的影象愈發恍惚，聳峙街頭的完整變成了“**拳王虞豐年”。

虞豐年暗想：成心機個屁，餓得前胸貼後背，本想吹吹牛，賣兩幅字，這下可好，人全都跑了。“我說這位……公子，你能不能奉告我，他們為甚麼都落荒逃竄？”

虞豐年又渴又餓，就著冷水先吃了半塊餅，又乾又硬的燒餅此時倒是人間甘旨，要多好吃有多好吃。不期然又想起阿誰女人，暗想將來若能出人頭地，必然置田買地把他們父女接過來同住。但是麵前活下去最首要，那女人所說不錯，寫春聯倒是個權宜之計。

我寫！我寫！我不敢寫嗎？如何說我也練過幾筆書法，但是也不能寫泰拳啊！虞豐年急得抓耳撓腮……哎，對了！我就寫課文裡學的南宋詩詞、名言警句，管他落不落對，成不成聯，要不然一句話不寫收攤走人，這真是飄洋過海、逆轉時空丟人丟到宋朝來了。

“噢，本來你為此不解，他們跑，因為他們對你的詩詞心生害怕，怕引火燒身。”

話說一半虞豐年頓時震驚了，伶牙俐齒，也不再結巴。四周的人竊保私語，像看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這個秀纔好生奇特，甚麼英吉利、新馬泰，莫名其妙不知說些甚麼……”也有街頭的愣子、混子跟著起鬨，“你倒是寫啊？發甚麼愣？你瞅你那拿筆的模樣，做過木工吧？”

“賣賣賣……”虞豐年倉猝號召。他高低打量此人，看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夥子，身材高挑、眉清目秀，穿綢裹緞、腰懸佩劍，往那一站氣度軒昂，一看就是個大戶人家的貴公子。虞豐年迷惑：“哥們兒，他們都跑了，你如何冇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