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駕臨[第1頁/共3頁]

本來司馬曜受乃母的影響信奉佛法，年初特地在皇宮當中立了一座佛門精舍，又供奉僧尼多少，此事遭到了大臣的非議勸諫，但司馬曜卻不肯服從，不料這時謝安又舊事重提。司馬曜怒道：“敵兵將犯國門，這不是大事；妖人亂我護國武宗，已入我肘腋之間，這也不是大事。恰好朕立一精舍，供奉佛陀，就成了他謝安的芥蒂了？他這個丞相，到底是當來保國度安天下的，還是當來管束朕的？”

“這個，”司馬道子道：“臣弟也自會考慮。”

司馬曜道：“宗極門那群老固執固然冇用，但畢竟是我東晉的護國武宗，如果他們真的被秦征給挑了……”

司馬道子頗不平氣隧道：“那是因為母後派出去的人都是飯桶，如果孩兒劈麵主持，他秦征絕無機遇翻身！”

司馬曜俄然抓住了司馬道子的手，也抬高了聲音，道：“好弟弟，非是我甘心。隻是東南士族，都唯王謝馬是瞻。你固然貴為司徒，我固然貴為天子，但如果獲咎了王謝，隻怕你我都不得安穩。”

司馬曜大怒道：“朕貴為天子，宮中說話，還怕誰曉得！”

乍聽“抑謝興馬”四字，司馬曜忍不住雙眼一亮，喃喃道：“抑謝興馬……抑謝興馬……”他將司馬道子拉得更近，問道：“如何抑謝興馬？”

秋已深。

司馬道子忙道：“臣弟不敢。然隻要皇兄指向那裡，臣弟就往那裡打！”

李太後在帷幕以後揮手道：“懲罰便免了，但今後此事不準再提！下去吧，好好主持天都峰之事。這一次，不要讓那秦征再給我甚麼不測了。”

司馬曜道：“我聽母後說，秦征背後已得桃源支撐，桃源的權勢可不小。你可需求動用太學六門？”

司馬道子沉吟半晌，俄然伸脫手指一彈，方纔停在簷上的小雀回聲落地，司馬道子拈起小雀，手一揮丟到窗外，這才說道：“皇兄，實在謝安的話，也有幾分事理。雖則苻堅是敵海內亂，秦征是玄門隱禍，但臣弟覺得，他們卻還不是真正的親信大患。”

李太後點了點頭，又問道：“天都峰的事情，籌辦得如何了？”

“這麼慢啊，他倒也耐得住心性。”司馬曜知玄武之士到了秦征這個境地，一日千裡也不在話下。

天子泄肝火的時候，司馬道子並不開口，直到司馬曜一番氣憤泄完，司馬道子才道：“皇兄，請謹言，謹慎隔牆有耳。”

“皇兄放心。”司馬道子道：“此事我早有安排，不但秦征，就是宗極門，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司馬道子抬高了聲音，道：“‘王與馬，共天下’——這纔是大患！”

天都峰廟門外的數千玄武人士大家翹，相互口耳傳言，都道：“來了，來了！”

“話雖如此，”司馬道子道：“但皇兄就甘心一輩子如此，以帝王之尊，對馳王謝大族唯唯諾諾？任由沈6諸族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