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長安密謀[第2頁/共4頁]

王皮笑道：“陛下對你恩遇正隆，做哥哥的在大秦官固然不大，但如果連這點風聲都充公到，那就太丟人了。”

不久王皮便縱馬而至，他臉上倒是東風對勁，拉了秦征說長道短，道：“玄鶴兄弟，你也過分膽小妄為了，竟然去丹江桃源幫忙那群反賊，還好聖眷正隆，要不然你有十條性命也不在了，做哥哥的也幫不了你。”

秦征眼觀鼻、鼻觀心，仍然不答，便眼神表示也冇一個。

王皮非常隨和，也就不問了，道：“卻不知是哪個瞎了眼睛的，竟然敢搶雲笈派的寶貝！兄弟你放心，我轉頭就去見東海公，讓他派人上門搜繳，必然要讓此寶原璧歸趙。”

楊鉤笑道：“老弟，你武功比我強，但是對長安的情勢，就不大懂了。要知長安現在藏龍臥虎，玄門武林的事情就不說了，且說權貴當中，卻有兩大派——一派是王猛派，王猛死了，擁戴他的人就跟了苻堅的弟弟苻融，現在全部長安除了陛下以外，就以他的權勢最大，這一派是大秦的梁柱，也是苻天王的嫡派，要麼是氐族貴戚，要麼是親氐族的漢人；而彆的一派，則是慕容垂啊、姚萇啊，這些人了——他們實在也不是一起的人，都是些被大秦征服了的各族降將，但都站在了苻融的對峙麵，以是也就被當作了一派。說到明麵的國度大權，還緊緊握在苻融這一派的手裡，但公開裡慕容垂、姚萇這些武將，力量也很大，特彆是阿誰慕容垂，他和他帶來的鮮卑人遍及朝野，都中的氐族另有親氐族的漢人對他都是又嫉又恨，可恰好苻天王對慕容垂又非常信賴，這反而更激起了王猛一派的更加不滿。從慕容垂歸秦到現在，兩派人馬勢如水火，王猛、苻融、趙整這一派的人不止一次公開勸苻堅殺儘慕容一族，為了打動苻天王，王猛不吝辟謠說鮮卑人圖謀複國，乃至派人突入明光殿大喊：‘甲申乙酉，魚羊食人，悲哉無複遺。’”

秦征心機雖活，年紀畢竟較輕，有些事情拿不定主張，便來尋朱融，道：“朱伯伯，我就教你個事情，若你有一群仇敵，權勢武功遠勝於你，你會如何對於他？”

楊鉤見到秦征，說道：“呀，阿征你返來了，方纔好王中郎來找你呢。”

秦征一驚，道：“讖語！”讖語是漢晉之際風行的預言切口，凡是都以瘋子大言或者兒童歌謠呈現，作為上天對人間特彆是對君王的警示。

朱融瞧了秦征一眼，道：“有甚麼事情，你何不跟我直說，卻要如許拐彎抹角？”

秦征一奇，道：“為甚麼如許說？”

不覺到了青羊宮，一進門就見楊鉤在那邊頤指氣使，說是要安插一個法會，為長安祈福，以保來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心中好笑：“楊鉤哥哥曉得隨時要走，故而冒死斂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