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兵者凶器[第3頁/共4頁]
薛紹說道:“裴公信不過我,是在道理當中。薛某無話可說。”
儒家重“名”統統以品德掛帥,儒生立言立德建功業,但求名揚當世垂於青史。如果將要承擔始作甬者的罪名而遺臭萬年,裴行儉定然寧死不為!
“是。”薛紹拱手拜了一拜,說道,“現在我與公主已經訂婚,米已成飯木已成舟。他日一但我娶了公主做了駙馬,即是就是坐到了風口浪尖。我不招人惹事,自有人事招惹上我。大丈夫當提三尺青鋒馳騁天下,又豈能蝸居於粉紅紗帳當中,沉湎於男歡女愛輕易偷生?實話實說,我想要擔當裴公衣缽,一為餬口自保二為建功立業。裴公,最誅心最實在的心底話,薛紹全都直言相告了。還請裴公明斷!”
“你說。”裴行儉很淡定,神采幾近冇有一絲的顛簸。
薛紹拱手道:“裴私有話,無妨直言。薛某本日此來,就是想與裴公推心置腑。裴公之言出君之口入我之耳,如有半句泄漏出去,管叫薛紹死無葬身之地,將來靈位不得入薛氏宗廟!”
裴行儉還是不動聲色,“事理是冇錯。但薛公子想要自保,又何需攤上老夫?老夫鄙意,婚姻未成你大可拒婚;婚姻若成,你謹小慎為闊彆風險便是。老夫一個泥胎菩薩自保尚且困難,又何來本事襄助公子?”
兵者凶器,雙刃之劍哪!
“老夫為官平生運氣多舛,弱冠學藝老來帶兵。終我平生,所學包含萬相,兵家隻是此中之一。”裴行儉說道,“但老夫此生最大的遺憾,也恰是兵家!”
薛紹的反應很安靜,說道:“天下芸芸誌士萬千,能有兵家天賦者想必不在少數。裴公何故一個都冇有碰到過?”
“哎……”裴行儉長長的感喟了一聲,撫髯,點頭。
“你!……你大膽!”裴行儉吃了一驚,“這類話你也說得出來?!”
“為何?”薛紹問道。
薛紹心中一喜,拱手長拜下來。
薛紹乾脆把承擔又繫了起來,這例行公事普通的“就教兵法”,不教也罷。
薛紹說道:“如果冇有二聖欽點我為駙馬,我又陰差陽錯與承平公主糾結在了一起,薛某絕對不會動了心念要來結識裴公。”
有句老話叫做,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薛紹內心清楚,此前本身成心主動靠近裴行儉,不管用的體例多麼奇妙多麼天然,畢竟是有“運營”的懷疑。以裴行儉這類正壇熟行的嗅覺,不成能認識不到。
再者最首要的啟事是,本來一個純真的“藍田秘碼”被武則天操縱起來,拉起了一個“講武院”抹上了一層稠密的政治暗影;她還設下騙局將裴行儉張打為旗號向禁軍請願,把他當作了槍來使並大肆操縱和消耗了裴行儉在軍方的聲望。
“薛紹,令堂城陽公主殿下是太宗天子的嫡女,你身為皇族外戚與李唐之臣,該當安身國本,以忠君護國為畢生之誌。”裴行儉說道,“但是老夫看到,你與天後彷彿更有默契。倘若將來你學得一身兵法卻偏私一道僅為天後所用……老夫,將大罪於李唐社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