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2章 跳蕩之歌[第2頁/共4頁]

親親我家，翰翰我土！

舍那啜躊躇了一下，小聲道：“我們能夠收攏一些族人沿原路歸去，回我們的族地。然後主動去處可汗與謀主請罪。隻待申明迫不得已的情由，他們應當會諒解我們的。”

“漢人有句話，叫做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大唐與突厥之間的爭端，讓我們這兩個部族彌受了冇頂之災。”乙李啜拔的麵色也有一些淒然，喃喃道，“現在我們的族人全都逃散了，牛羊也馳驅了，除了最後幾個忠厚的親隨騎卒，你我都已是一無統統。”

“我們，能夠……”舍那啜有點底氣不敷，“帶著我們的族人，回我們的部族領地。”

乙李啜拔回過甚來，對著舍那啜微然一笑，“必定是跳蕩軍的軍歌，能讓人發瘋！”

“冇錯，是這幾句！”舍那啜忍不住深呼吸，連他都有些衝動了。

千軍辟易，跳蕩無雙！”

滾滾而來，如同晴日起驚雷。

乙李啜拔已經拔出了刀來，對他身邊僅剩的二三十個草原男人大聲道：“冇人要你們留下，冇人逼你們走上這個疆場！這不是你們該留的處所，這不是屬於你們的戰役！走吧，和舍那啜首級一起走。活著歸去照顧你們的族人、庇護你們的親人，這不熱誠！”

“那又咋樣？”牛奔怒了，乃至對著豐標兵揚起了大狼牙棒，“小白臉不怕死，俺就怕了嗎？！”

乙李啜拔能夠算得上是半箇中原通，但他也搖了點頭。

灰頭土臉的舍那啜騎著一匹連馬鞍都冇有了的長毛老馬，倉促來到乙李啜拔麵前，問道：“大首級，現在如何辦？”

現在，黃河沿岸。

乙李啜拔看了舍那啜一眼，反問，“你感覺呢？”

乙李啜拔等人驚奇且震驚的拍馬朝山下走去，想要探個究竟。走下了半座山巒，他們總算是弄清楚了。

乙李啜拔忍不住仰天長歎，“天亡我仆骨！”

“牛將軍，千萬不成啊！”標兵不但冇怕，還倉猝扯住了牛奔的馬頭韁不讓他走，孔殷喊道，“萬一諾真水守不住，豐州就是最後的防地！玉冠將軍讓你退守豐州，倒是明智！”

薛楚玉一騎如雪，手持方天畫戟馳驅在陣列之前。冇有祭奠，冇有演說，隻要一個光著上身的雄渾男人站在一麵大鼓車上，有力的揮動雙臂敲打著戰鼓。

與子同生，與子同墳！”

與子同袍，與子同仇！

乙李啜拔重歎了一聲，“如你所言，如果我們現在轉頭，如果可汗與謀主的表情都挺不錯，或許是會留下我們兩人的性命。但是在他們的內心是冇有諒解可言的，他們絕對不會再信賴我們這兩個幾次無常的部落。那麼等著我們的會是甚麼？這些年來被他們完整吞滅的部落，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