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好，同學[第2頁/共4頁]

潘夫子最精於“樂理”，本日公講課題便是“四時骨氣入樂理”，內容跟禮樂有關。潘夫子在上麵時而語如清風，時而語如流水，侃侃而談，上麵的學子們則是閉目深思，跟著公講內容的深切而沉醉在潘夫子的講義當中。

等雯兒追過來，師姐妹已經上了馬車。雯兒追不到，還摔了一跤，隻能灰頭土臉歸去處韓健覆命。

“講課罷了，冇甚麼好玩。讓你聽，你聽嗎？”

“大病初癒，也不是你睡覺的來由。”女子用說教的口氣道，“即便拖著病軀，也應當細心把公講聽完，這是最根基的規矩。”

韓健在蒲淨寺門口等了很長時候，雯兒才低著頭像是做錯事普通返來。

“真是個奇特的人。”她內心暗想。

“喂，喂……”

“喂！”一個清脆的聲音在韓健身後響起，韓健跟著轉過身，當他再看到剛纔同桌的女同窗，內心的疑問跟著豁然開暢。

女子微微蹙眉，這怪人那裡是小睡，清楚是重新睡到尾。來的晚不說，一坐下就睡，睡的還那麼旁若無人。

“問到冇？”見到雯兒返來，韓健上去問道。

所謂道場，曾為佛家宣講教義，停止典禮的場合，每個寺院裡都有。魏朝重道抑佛，洛陽城裡的僧侶要麼“改行”，要麼郊遊去了南齊，乃至於洛陽城的大小寺廟被學者乃至是“愛國憤青”鵲巢鳩占。魏朝重文輕武文風騷行，各家學派林立，大有知識大爆炸百家爭鳴的趨勢。

“師姐，你可算出來啦。”一個小她一兩歲的女子，一樣出落的美人坯子，卻像是個長不大的小女孩，一手藏在身後，一手抱著女子撒嬌普通，偎在她懷裡說道。

“嗯。”女子應了一聲。

韓健難堪地笑笑，正要問女子的名字和來源，女子卻回身便走。

潘夫子在蒲淨寺道場公講，是洛陽學界的一件大事。潘夫子此次在洛陽城共停止三場公講，前兩場聽課者爆滿。很多學子不遠萬裡而來，就是為聽一聽潘夫子的天籟之音。不過潘夫子公講，對聽課者提拔甚嚴，乃至於很多人隻能擠在蒲淨寺道場外看看熱烈，想進道場內聽課，除非有很高的學問，又或者是有很深厚的背景。

麵對美女詰責，韓健開朗一笑，道：“鄙人大病初癒，實在困頓，便小睡半晌，打攪了女人聽課的雅興，實在歉意。”

雯兒最是聽話，點頭的同時，穿過人流去追那女子。

初時潘夫子和學子全情投入，即便有藐小的不調和，也不易被髮覺。但這聲音，越來越霸道，且愈發肆無顧忌。到前麵，連潘夫子都不由蹙眉斜眼瞥了聲音傳出的處所。全場獨一穿戴一身藍色長袍，彷彿很怕冷，包裹的很嚴實的年青人，正趴在案桌上睡大覺。

“師姐，你看我買到了甚麼。”師妹把藏在身後的手，拿出來，是一本小冊子，“是連環畫的第九集，我找了好久都冇找到，冇想到在這裡碰到了。隻可惜，畫的不太清楚，應當不是原版的。不過，內容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