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罪人[第1頁/共4頁]

法亦聽到問話，看了韓健一眼，微微感喟一聲，這聲感喟中，帶著諸多的無法和苦澀。

法亦再點頭，這時候她的表情已經完整亂成一團。

本來家國大事，不該跟後代私交扯在一起，但他倒是公私不分之人。對他而言，餬口纔是最首要的，至於家國大事，僅僅是包管餬口安閒的墊腳石罷了。

韓健歎口氣道：“看來徒弟還是不能完整信賴我。”

唯獨，他們之間有一道鴻溝，不但是師徒和職位的不同，更因為是表情的不同。她本就是平平如水，籌辦平平平淡過完這平生，可說到底，她現在也不過二十七歲，行走天下間，已經明白男親女愛之事，這時候想持續平平如水下去，也冇法保持那麼沉著的心態。

現在韓健如願以償，心中除了定下來以外，實在他更在乎法亦的設法。自始至終，法亦都未曾對這件事有所必定的態度。

“徒弟，聽我說。”韓健上前，一把抓著法亦的手臂，法亦也隨之停了下來。

法亦也顯得很難堪，不過她是對女皇號令唯命是從之人，因此不會像韓健那樣有過量的思慮，便退身到韓健身邊。

女皇神情龐大地看了韓健一眼，道：“東王，你與你徒弟的事，還是低調措置的好，免得令朝中之人對你有所非議。”

此次法亦出奇的冇有掙紮，略微平複些表情，法亦帶著萬般無法道：“健兒，因為你的這句話，令為師今後在陛上麵前，將冇法自處。為師……隻能分開江都……”

“徒弟另有顧慮？”韓健再問道。

出門以後，法亦像是情感很衝動，一步都不斷往寢宮門口行去。韓健在前麵喚了聲“徒弟”，法亦無動於衷，韓健隻好跟從上去，想拉住法亦。

法亦在他眼中，好似一個世俗以外仙女普通的存在，孤傲獨行，不食人間炊火，好似從不會為世情所牽絆。他從冇想到有一天，法亦會墮淚，在本身麵前表示出荏弱的一麵。

“到底是冇想好甚麼？之前徒弟如果感覺嫁給我，是因為陛下和我幾個姨孃的反對，或者是世俗人的目光不能瞭解，那現在已經冇有這般的成見，徒弟另有甚麼顧慮？”

不過韓健心中也不感覺煩惱，畢竟他對法亦和女皇的情都是真，這算是一種天然的本性。連他本身也禁止不了內心的熾熱，讓他放棄，比殺了他還難受。

韓健隨便對付了幾句，便當是揭過，實在他是在為女皇和法亦的事而煩心。

韓健攤攤手笑道：“二孃，有些事勉強不得的。你就是把我掏空了，還是那麼回事。”

法亦搖了點頭，底子不知如何跟韓健說話。

韓健打量一眼情感有些龐大的女皇，曉得本身能夠刺激到這位一國之主，便施禮辭職，與法亦一同出得門來。

“徒弟，現在陛下都承諾了我們的事，你有甚麼話，便直說便好。”韓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