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後事[第2頁/共4頁]
軍醫們擔憂他如許也活不下去,特地對褚陶說了。褚陶又是悲傷又是憂心,可不管跟褚直說甚麼,褚直都跟冇聞聲一樣。
十一月尾,雲和即位稱帝。在完成即位這一件最當緊的事兒後,該賞的賞,該算賬的算賬。雲和冇有健忘他許下的信譽:取睿光帝頭顱者,封萬戶侯。但鎮國公一脈已經位極人臣,褚陶也拒而不受,顧二孃又無子嗣。以是顧二孃這份封賞就落在了顧家上頭。顧如虎本身拜龍虎將軍,雲和就加封他為威寧侯,封戶清河、清遠兩縣,這兩個縣都間隔燕京很近,地盤最為肥饒,約有一萬五千戶。這麼一來,顧家幾近是此次封賞最重的一家,但因為顧二孃軍功赫赫,人又死了,以是倒無人不平。
老太君還在平陽,褚陶想她年事已高,一貫又極對勁二孃,把二孃看得與褚直不相高低,現在一死一傷,褚陶也不敢轟動她白叟家。偌大的鎮國公府連個主母也冇有,褚陶不但要忙軍務、政務,勞累雲和即位諸事,又要照顧褚直,本身也極悲傷,冇半個月頭髮便白了一片。
即便,她底子冇有看到他的心,也底子冇有等他。
幸得褚飛顧問,商討著不如把那為顧二孃超度的高僧請入府中開解褚直。褚陶依言請了來,安設高僧與褚直同住。不知是佛法無邊,還是高僧有靈,褚直彷彿接管了顧二孃已亡的究竟,不再日日乾枯下去,也能勉強進些湯水了。
間隔顧二孃七七另有六天,查清楚那件事,一來一回充足了。待他查清了,比及回魂夜,非要找她要個說法!
褚直瞥見那信物纔想起來在攻打燕京之前他交代王甲去做的一件事,麵色青白地望著顧二孃的靈位流下淚來。
幸虧這一起冇撞到甚麼人,現在騎的這兩匹馬,放在白日一眼便能瞧出是戰馬,如果被誰瞧見,留了心,弄些蛛絲馬跡出來未免讓民氣煩。
褚直本不欲見那小兵,那小兵卻帶來一件屬於他的信物。
一口氣奔出七八十裡地,又兼荒山野嶺,底子無人發明他們的蹤跡。顧二孃望了一眼天涯吊掛的幾顆寥寂的星子,“籲”了一聲,讓馬停下來歇息。
李桂打量著那男人,瞧著眼熟,褚家軍的死士他跟在褚直身邊見過幾個,這個約莫記得是叫胡三。大抵是爺交代這些人做了甚麼事。
顧二孃下葬後不久,褚直身子便轟然傾圮,體寒、氣喘、有力,一粒灰塵便能令他神采烏紫,又新添上咳血的症候,彷彿這兩年他身子好轉都像一場夢似的。
新帝本欲加封褚家為異姓王,何如褚陶拒而不受。新帝一算日子,知不日就是顧二孃七七之日,心想待褚直過了這道坎再說。
裴氏,李桂隻能想起來一個姓裴的女人,就是裴婉。話說當日裴婉在顧二孃茶水中下藥,導致顧二孃癱軟有力,幾乎被刺客殺死。因裴婉有孕在身,顧二孃讓褚直臨時留著裴婉母子。褚直便將裴婉囚禁在平陽府。而明柔郡主因為小產臥床養胎,攻陷燕京後,褚直也冇派人接她回京,她理應在平陽府養胎纔對。現在二女怎的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