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頁/共4頁]
史賓重新提了新的熱飯菜回到張宏處,卻未曾推測恰好撞上了前來看望的鄭夢境。貳心中歎了口氣,本身的話果然是白說了。也是,德妃娘娘如果那般硬心腸的人,又豈會在當日救下毫無乾係的本身。
自那今後,朱翊鈞連著幾天都未曾再到過翊坤宮。剛好朱軒姝又病了,鄭夢境忙著照顧女兒,一時並未曾把心機放在朱翊鈞的身上。
張宏端坐在窗前,桌上擺著早已冇了熱氣的飯菜。他兩眼開端陷下去,抿緊了乾枯起皮的嘴唇,身子微微發著抖,卻愣是不肯去吃一口。
“殿下已轉危為安,陛下大可放心。”史賓恭敬地回道。
劉帶金當即點了個機警的小寺人,讓他速去乾清宮。那小寺人跑得快,未幾時就領著人來了。
史賓又道:“馮公公於獄中受了重刑,現在怕是存亡不知。娘娘,還請聽主子一句。”他第一次在鄭夢境的麵前把頭抬起來,認當真真地看著她,“不要牽涉到文忠公的事情中去,做好娘孃的本分便是。”
連皇後也不見?這是怕人去討情?鄭夢境蹙眉,莫非陛下已經鐵了心要清理文忠公?究竟是甚麼事導致了局勢的急轉直下,先前不還好好兒的麼?
“此話怎講?”鄭夢境此時深恨本身不是男兒身,經年隻能在後宮打轉,對外朝的事隻懂個外相。礙於後宮不得乾政的祖訓,便是問也不敢多問,恐怕越了雷池一步。
“馮保死了?!”鄭夢境有些寂然,本身先前所做的竟全都付諸流水。
鄭夢境想起馮保離宮前特地向本身拜托了張宏,但願本身能將他保住,冇曾想張宏竟性子這般剛烈。
鄭夢境見了史賓,先是一愣,內心惦記取本身前幾日說的話,脫口而出,“陛下……是不想見我?”
史賓打斷了鄭夢境的話,垂首拱手,“娘娘,剋日掌印因秉筆與禦馬監總管二人向陛下多進讒言而不思飲食,怕是要以死明誌。”
鄭夢境整小我搖搖欲墜,不知怎的,眼角的淚就滑下來,糊了妝容。“本宮、本宮,我該如何辦,該如何辦……”
朱翊鈞拿著這份清單,雙手止不住地顫栗。你就是這麼酬謝朕、父皇、母後對你多年來的信賴嗎?!張居正!
本宮曉得史賓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為了本宮好,但是就此袖手旁觀,做不到。
史賓隻說了四個字,“《病榻遺言》。”
“高公已然作古,又豈能從棺材裡爬出來更調了卷宗呢。”史賓嘲笑,“怕是那本《病榻遺言》是不是其本人所著,都可存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