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執子之手】[第1頁/共3頁]
正在挽袖子的采采轉頭一臉莫名地看著太子諄,見他好端端的,便不再理睬,伸手入池,藕臂浸在此中,紅白的池水在四周構成一圈圈的波紋,攪了攪,未見紅白融會,隻是一絲一縷的交叉更密,很成心機。
池水的氣味似是紫蘇,但隻在‘咕嚕’冒泡時可聞,其他時候皆被大片的合歡花香粉飾,兩種香氣一濃一淡,一冷一甜,合歡花色彩素淨,池水濃稠,兩處色彩一亮一暗,一深一淺,倒是奇特的氣象。
吾願等君返來。
“你下去嚐嚐不就曉得了?”太子諄自但是然地回道,說完麵色一紅,怎的就說出這類輕浮的話呢,遂咳嗽兩聲不再言語。
獲得答覆太子諄翻身躺至一旁,暴露心對勁足的笑容,雖說強壓著慾念極其難受,但聽女子初夜極痛,他再難受也不該讓采采在這類處所接受。
手撫上那陪了他十年未曾有一刻在人前脫下的麵具,太子諄抬起手以拇指按動一側的旋鈕,單手托著麵具一點點移下,暴露超脫的側顏,鬢若刀裁,斜飛英挺的劍眉,膽懸鼻、丹鳳眼,眼上有條斜上至太陽穴的傷痕,統統都是設想中的模樣,隻那眸色竟是紫的,且毫不似失明。
震驚、羞怯,另有說不明的高興?祁采采腦中一片空缺,感遭到對方霸道的氣味,今後躲了躲,哪想太子諄更前一步,傾壓下來,祁采采身子好似脫力般癱軟。太子諄的手護著祁采采的後腦,錦簇繁花做墊,兩人相擁倒下,花香四溢,催動著某些情素,這一吻來得更深、更沉,太子諄呼吸漸促,祁采采闔著眼,白淨的皮膚透著紅暈,麵上沁著薄汗,彷彿也已動情,太子諄一手支地,一手撫至采采腰間,輕浮的絲帶隻需一扯便可乍現更多春光,太子諄卻驀地停下了行動,脈脈凝睇祁采采好久,額頭抵上采采的眉間,喘著粗氣沉沉丁寧:“等我,等我返來。”
大略從初識到結婚,再到一載疇昔,他們之間從未有過這般密切和和諧,太子諄不由發笑,疇昔的不虞在這一瞬煙消雲散,隻剩初見時那一份悸動,再見時那一片熱誠。
玩得鼓起的采采冇發覺話裡的不當,一副豁然開暢的模樣,“也是,我看看。”
“她是我的曾祖母,因著大雍和蒙兀的世仇,既未入皇陵,也未有封號,且史乘也少有記錄,而我的右眼的紫瞳就是蒙兀皇族的特性,這眸色在母後尚在時對我毫無影響,反而很多人歌頌這雙眸異色乃神蹟,但從母後殯天、蕭家式微開端,垂垂有了一種聲音說這是皇族血緣不純的意味,她們說得那麼栩栩如生,連我都將近信賴我這紫瞳是災害,是蒙兀國對大雍的謾罵。幸虧傷了眼睛,我便乘機佯裝落空了右眼戴上了麵具。嗬嗬,說來為了遁藏這些致命的流言流言,竟一向遮著它有十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