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故人[第1頁/共2頁]
“你是來找杜洪的?他本日不在,去城外十裡的小牛村幫手尋牛了,怕是得晚些時候才氣返來。”之前阿誰保護說,他比張春明高一個頭,看起來非常清臒。“我與他住一間屋,你明天來得巧碰到我,要不然你還真不必然能找到他。”
“我在這守著,竹竿兒你帶這位小兄弟出來吧。哦,對了,我叫李闖他叫張漢,你喊他竹竿兒就行,你叫啥?”這個叫李闖的保護倒是個自來熟的性子,先容開來。
年青人天然就是杜洪了。他身高六尺,穿戴一件粗陋的笠衫,蹬著草鞋,渾身灰塵髮髻混亂,背對下落日,身後是藹藹的暮色,怠倦而落魄。
三百裡路途,張春明足足走了四天。期間尾隨他的黑衣人又脫手了兩次,在他有所防備的環境下儘皆無功而退,最後一次還幾乎被張春明擒住。也許是知難而退,張春明第四天終究安穩地走到了合陽城,也未見黑衣人現身。這黑衣人常常趁他趕路怠倦脫手,甚為煩人,張春明內心很迷惑兒,都是走一樣遠的路,這黑衣人就不累麼。
“我叫張春明,見過兩位大哥。不消勞煩張漢大哥了,我在這等就行。”張春明像想起了甚麼,“李闖大哥,你們這不是鏢局嗎,如何還要幫人尋牛。”
“小兄弟彆聽他胡說了。就是鏢局窮。”張漢是個誠懇男人,打斷道。
“哈哈,我倒感覺李闖大哥說得很有事理……”三人有一搭冇一搭地說著話,等著杜洪返來,而這一等就是半日。鏢局門口來來去去很多人,卻都不是張春明要等的杜洪。及至日落西山,紅霞充滿天涯的時候,一個揹著四尺長刀的年青人終究呈現在他的視野當中。
“額,不是,我是來找人的,叨教貴鏢局有冇有一個叫做杜洪的?跟我差未幾大,十八九歲年紀。我是他發小兒。”張春明解釋道。
“嗨,我們固然是鏢局,但是城中很多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接,一來這些小買賣湊起來也有很多利潤,二來讓年青保護們多多與人打交道,三教九流地打仗著,今後走鏢時更有經曆,也能培養更多鏢師。”李闖大咧咧地說,“要提及走鏢,那可不是武功好就行的,還得門路廣,會做人…”
張春明依著一個老太太的指引找到了一個院子內裡,也冇瞥見牌匾,倒是院門在站著兩名保護,佩著短刀。張春明走上前,“這位大哥,叨教貴地是合陽鏢局嗎?”一個保護挑眼看了張春明一眼,指了指不遠處,原是一塊石碑,上書‘合陽鏢局’。石碑不是很高大,乍一看像是墓碑,之前他都冇重視還覺得是座墳。彷彿是看出了張春明的設法,彆的一個保護說道,“那是我們鏢局初創人留下的,厥後的鏢局掌櫃出於尊敬前人的考慮,並冇有重新立匾。”頓了頓,他又打量了張春明一眼,“小兄弟是來做鏢師保護的吧,現在我們人手夠,不招人,你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