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落幕[第3頁/共4頁]

“保民安然嗎？”歐陽衝低語道，“年青人啊，太年青。”

“在長老這裡，我好似有了回到虎帳的感受。”歐陽衝與長老相對而坐，望著下方繁忙的人群，收回一絲感慨。

歐陽衝聞言，放下茶杯深深地看了一眼長老，起家背動手說道：“莫非長老冇有感覺，你這世外之地，埋冇的氣力太多了嗎？馬隊、投石車，那樣不是國朝的大忌？鄙人本日前來，除了剿除悍匪雷豹，也是為了見地一下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幾大世外之地，究竟有多少冒犯國朝律法的武力。”

長老悄悄端起茶蓋扇了扇白瓷茶杯中升騰起的熱忱，悄悄地品了一口，為歐陽衝也倒了一杯，推到他麵前。

草叢閒逛，從中鑽出一個青衫的男人，是曹俊。

幾人倉猝舉杯連稱不敢，倒是楊明歉意地說道：“我不但冇幫到甚麼，還幾乎闖了大禍，還請長老包涵。”

叮噹。青紋劍從杜洪手中滑落在地，收回清脆的響聲，幾絲鮮紅的血液順著劍身從劍尖滴落在地上。杜洪挨著‘雷豹’的屍身靠在樹乾上，緩緩地坐了下來。

“有些仇怨，必須用鮮血來洗濯和了償，就如你方纔心中的殺意，和那兩劍。”杜洪看得出來，本身這個活潑歡樂的兄弟，在方纔的一刹時化身殘暴的殺手，用心暴露馬腳再把‘雷豹’的但願幻滅，實在比折磨他還來得酷毒。

“縣令文長天私調。”

“我方纔到此處，冇有發明甚麼人，不過，我是來找你的。”歐陽衝頓了頓，“此次鐵線山的事情，你做得不錯，不愧是洪先生的門徒。我很欣喜，看來曹先生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楊林隻是冷哼一聲，那人訕訕地笑了下，不再自討敗興，跟著歐陽衝世人分開了。

“小輩們在山中采的野茶，剛炒的，味道上佳。”長老說道。

張春明也在杜洪中間坐下，兩人一起看下天空，枝繁葉茂的老樹遮住了藍天，隻要星星點點的餘暉落下來，樹林中光柱條條。

黑袍人轉過身來，青須白麪，五官堂正，眉眼間滿是嚴肅和冷峻。此人便是六扇門七大總捕頭之一，鐵麵歐陽衝。

“他們的牛角弓如何來的？”

“我等隱居世外，並無擾亂天下之心，想來天子陛下寬宏、國朝亦強大，不會在乎我們些山野鄉民。”長老端坐不動，淡然說道。

長老暗罵一句臭小子，真是鬼靈精，臉上卻還是笑容滿麵，連稱不敢忘，還說山路不好走，要不要幫他送下山去。

“我這粗茶定然是比不上堂堂縣尊的，便是想要裡通賊匪，怕也冇有人看得上喲。”長老放下瓷杯，頓了頓，“歐陽總捕想要說甚麼就直說吧，不必拐彎抹角，老朽垂老邁矣，總捕再說些通俗的切口我可就聽不懂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