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手足相殘[第1頁/共3頁]

“為甚麼？為甚麼？”玄清現在既似暴躁的小夥子，又顯衰老年老之態。林音在一旁看著玄清，也在暗想“玄清如此年紀，為何要冒身敗名裂之險背棄少林投身明教？他本是德高望重的少林高僧，年紀又老，另有甚麼彆的動機麼？”一刹時，又感覺玄清有些不幸，七八十歲的白叟，卻落得如此地步。

“有何籌算？”玄清似未推測玄明竟如此問本身，又說道：“我能有甚麼籌算麼？如何措置，天然你們說了算！”

過了好一會，一粗厚男聲道：“玄清師叔，摩尼教就真的比少林寺好麼？為何您要執迷不悟。”

玄明正要說“不懺悔”，林音俄然湊過來，低聲說了幾句。玄清神采一變，就覺不好。而玄明反應更是狠惡，呼道：“阿彌陀佛、罪惡啊罪惡！”玄清見狀，說道：“削髮人不打誑語，玄明大師你不會是要懺悔吧。”他不再稱玄明師兄。

“罷了罷了，削髮人無臉無皮，玄清你為何要向玄正師兄下毒手？”玄明道。

玄清神情冷酷，說道：“老夫是摩尼教法王，殺死大林寺和尚，很奇特麼？”

林音固然不明白祖光到底在說甚麼，仍然感覺他非常短長，又覺模糊有所悟。他悄悄思考“本心、初心、自我”等各自為何，卻又毫無眉目。

玄清還是怒不成遏，吼怒道：“回少林寺？老夫半刻都不想待在少林寺。”玄明正要再開口，卻聽玄清脫口而出道：“你是因為我殺了玄正？”

玄明削髮數十年，修為極高，便是泰山崩於前亦可心如止水，不知為何，聽了林音數句低語，竟然心旌搖擺。他對玄清厲聲道：“你已入魔，已入魔，貧僧渡不了你。”玄方不知玄明為何如此劇變，忙問道：“師兄，何事？何事？”一旁的青玉子、趙宏陽均是利誘不解。

玄清有些不耐煩，說道：“本心即我，我即本心，如何會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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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明點頭道：“瓊華島寶地向來清淨，待我們回了少室山，再細說吧。”

玄清心中暗喜，卻不動聲色道：“當真？不懺悔？”

祖光雖妙辯無方，慧悟雙全，但見本身曾經敬佩備至的玄清師叔怒，也不敢再多說話。玄明方丈站出來問道：“阿彌陀佛，師弟你有何籌算？”

玄清搖點頭，苦笑一聲道：“唉，帶我回少林寺吧，歸去看看也好。”他畢竟不想將細節剖於外人前。

此言一出，滿場皆驚，沉寂好一會，才聽玄方顫顫問道：“玄清師兄，你說的但是真的？”玄清閉目不語。

青玉子未答反問道：“你何時曉得玄正大師是被玄清殺死的？”

此時玄清終究怒了，喝道：“老夫冇工夫與你閒話；老夫既已落入爾等之手，要做何種措置，儘快來便是了。”